薛巧儿大急(),拉着奉恩侯的袖子:外公?[((),现在怎么办……”
奉恩候脸色发苦,低声道:“先回去再说。”
……
林夕头发原就只有些潮,烘了一小会也就干了,只是他正舒服着,感觉宣帝停下,想也不想,将宣帝的手捉回来按在自己头顶。
宣帝好气又好笑,在他头上胡乱揉了一把:“当初就不该把他放在你身边,惯的不成样子!”
林夕闭着眼睛不说话。
太后冷哼一声:“若只是这个倒也罢了,偏偏是个狼子野心的,一声不吭说走就走,惹得小夕伤心……”
宣帝冷冷道:“母后不必动怒,待过了这阵子,他若识趣也就罢了,否则,朕派人把他抓回来阉了,看他……”
林夕猛地抬起脑袋,捂着被自己扯疼的头皮,难以置信的看着宣帝,一时间睡意全无。
宣帝也知道说漏了嘴,干咳一声,道:“朕就是随口一说。”
林夕控诉:“你不仅说了,还想了!”
“朕只是……”宣帝恼羞成怒:“朕想了又怎么样?你若胡搅蛮缠,朕现在就派人去把他阉了!”
林夕委屈的看向太后,太后安抚道:“知道你当陈硕是师兄,你皇兄就是说说气话……当的什么真呢?”
林夕也知道不可能从宣帝嘴里听到什么软话,只敢最后犟一句:“你要是阉了他,我就去做和尚!”
见宣帝又要发怒,林夕忙躲到太后身后,准备走为上:“母后我出去转转,甄家茶楼新来了个说书先生,讲的段子可有趣了,待我学了回来说给你听!”
太后一把将他拉住,道:“别闹……哀家在这,你皇兄不敢打你!”
林夕就在太后另一边坐下,安以寒上前为他重新挽发。
太后沉吟一阵,开口道:“今儿早上皇后过来请安,说很喜欢巧儿这孩子,话里话外的意思……”
她话没有说尽,不过林夕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笑道:“我听母后的。”
太后看向宣帝,宣帝淡淡道:“母后做主就是。”
太后松了口气,对林夕歉然道:“是母后的不是,原应了你……”
林夕笑盈盈道:“母后说什么呢,我不想薛姑娘嫁到宫里,又不是因为讨厌她,只是辈分尴尬罢了……可她若是做了妾,我岂不是更尴尬?”
凭心而论,以林瑞一个将要就藩偏远边疆的四皇子,娶一个四品官的嫡女、侯府的外孙女、太后的侄孙女为正妻,并不委屈。
先前太后不曾松口,无非一是先答应了林夕,二是两人私相授受,让她颜面无光,三则不愿向皇后低头。
哪里是真想让薛巧儿做妾?
若薛巧儿当真做了妾,尴尬的岂止是林夕?
如今皇后既然先开了口,她又何苦做这个恶人?
且崔家的心思,她不是不懂。
崔家虽是皇帝母族,但太后年事已高,几乎不怎么管事,而皇帝——自贵妃入宫那日起,待崔家就淡了,贵妃去后,更是同他们只剩了面子情,若有一天太后也去了,只怕连这点面子情都没了。
偏偏崔家接连两代都没有成器的、能撑得起家业的男丁,若真的失了庇佑,崔家该何去何从?
这就难怪奉恩侯想牢牢抓住四皇子了。
林夕不知道他们拿什么打动了皇后,但只要皇后那关过了,太后就不是问题,唯一要考虑的,便是皇帝的心情。
有太后在,皇帝终究会点头,但会不会不满却难说。
于是林夕便成了工具人……看似花钱买颗珠子,实则是送银子给宣帝,还生怕送的不够明白,又将珠子给林夕送回来,看着倒像是林夕收了他们五十万两的东西似的。
主意打的却好,五十万两银子花出去,皇后得了面子,皇帝得了银子,至于林夕……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正是看出这一点,林夕才收了珠子——到底是他娘亲的爹妈,由着他们利用这一回得了。
只是没想到,林夕给他们颜面,宣帝却不给,将珠子又撂了回来。
花五十万两买个破珠子,是你们自己的事,同朕何干?
若觉得不合算,自去找皇后退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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