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句话刚刚说完,不远处就突然传来了犬吠的声音。
来福很是气恼地又一次蹿过来,好像是对傅怀砚方才说的话很是愤愤,刚刚靠近的时候,却恰好对上了傅怀砚的视线,又熄了火,拐了个弯又蹿走了。
怎么这么欺软怕硬。
明日就要到颍川了,明楹对明氏并无什么好感,只是想到要前去那里,还是难免会多一些感怀。
她手压着傅怀砚的颈后,“明日是不是晚间就能到颍川了。”
傅怀砚嗯了声,然后看她,随意问道:“不想去?那孤派人直接去抄了明氏也行。”
明楹连忙摇了摇头,小声道:“也不是,只是我想到,明氏的家主,按照关系来说,应当是我伯公,我年幼的时候见过他,他并不是好说话的人,刚愎自用自高自大。伯婆也是,而且他们掌管整个明氏,一直都说一不二,所以只怕我前去讨要父亲从前的遗物,并不会很顺利。”
傅怀砚闷声笑了下,“杳杳以为,就只有来福怕孤么?”
他也在明楹的肩侧很轻地蹭了一下,好像是觉得她此时的担心全然没有必要。
“之前不是说好的……哥哥给杳杳撑腰。”
“不过区区一个明氏而已。”他眼睫低垂,语气散漫,“哪里来的胆子,敢让孤的杳杳受委屈。”
明楹被他蹭得有点儿痒,缩了一下,压着他的颈后往下,蜻蜓点水地吻了下。
她抬眼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话题:“皇兄方才的政务都已经处理完了吗?”
傅怀砚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逼近问道:“皇妹就这么关心政务,怎么都不关心关心孤?”
怎么这个人这样都能吃味。
明楹勾着他的袖子,晃荡了下,正色道:“我哪里有不关心,只是我既然作为明太傅的女儿,理应督促皇兄勤勉于政务,兼济天下,任贤用能,励精图治。”
“嗯?”他抱着明楹,“那杳杳说怎么办才好。”
“孤现在只想着。”
“君王从此不早朝。”
傅怀砚说完这句话,就突然将她抱在怀中,明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攀着他的脖颈,抬眸看他。
他低眼,语调有点儿散漫。
“毕竟,这也是,正事。”
寝间还亮着灯。
明楹原本想让他将灯熄了,可是却又都没有开口的机会,傅怀砚就倏然吻了下来。
灯火幢幢,一切都可以看得很分明。
隐忍的神色,滚动的喉间。
明楹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突然想到了之间脚踝上的那根细细的链子,意识游走之际,傅怀砚却好似发现了她的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