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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站在窗边,披着一件白衬衫,抱着双臂望着窗外的雨。
看样子她想像以前一样,推开窗,抽一支烟。
可窗外的雨是在太大了,阵阵雨雾,倾盆如注。
这样的天气,是没办法开窗的。
简烁懒洋洋趴在床上,向着阮漠寒的方向:“阮漠寒,阮漠寒,阮漠寒。”
她不停的叫:“阮漠寒,阮漠寒,阮漠寒。”
阮漠寒瞥她一眼,捡起地上的黑窄裙,摸出蓝牙耳机,直接塞上。
“喂!”简烁跳起来,扑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跪着,一伸手,就能够到阮漠寒耳朵里的耳机“你又嫌我吵!”
她把耳机塞进自己的左耳。
阮漠寒唯一会听的那女歌手,清冷又迷幻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混合着窗外如注的大雨,和茫茫一片的天色,交叠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尽管昏迷有时梦醒有时不坚持,
人生最大的快乐也不过如是。
所谓醉生梦死,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备注1)”
简烁听了一会儿,摘下耳机:“其实我今早,是准备打车去H酒店的。”
阮漠寒淡淡“嗯”了一声。
简烁皱眉:“阮漠寒,你塞着耳机能不能听清我说什么啊?”
阮漠寒转头,淡漠看她一眼,简烁总觉得那样的淡漠里,藏着深深的鄙夷。
也是,对阮漠寒如此敏感的耳朵而言,她真是问了个蠢问题。
简烁垂头:“路上我听了司机的广播。”
“我连高一的语文和数学都弄不明白。”
她手搭在肚子上,抚着自己的胃:“阮漠寒,我根本当不了什么总裁。”
“从上学的时候开始,集中注意力对我来说,就是很难的一件事,我成绩一直很差的。”
“你……会不会有一天发现我很笨,对我很失望?”
简烁不停抚着自己的胃,杨海宁那张写着“别让我失望”的纸条,被她吞下去,堵在胃里,消化不掉。
这时,窗外的雨蓦然变小。
夏天的雨就是这样,来的急,走的也急。
刚才还大雨如注,几乎是分秒之间,就变得只有细密雨丝了。
阮漠寒推开窗,又从包里拿了烟和打火机,手支出窗外,点烟。
简烁转了一个身,跪着,趴在单人沙发的椅背上,看着阮漠寒的侧影。
阮漠寒莹白纤细的手腕支在窗外,细密的雨,点点滴滴落在她皮肤上,她完全不在意的。
缩回手,到窗边抽一口烟,又支出去。
“喂,阮漠寒。”
阮漠寒淡淡开口:“你搞不懂高一语文和数学?”
简烁闷闷“嗯”一声。
阮漠寒抽一口烟,语气更淡:“小学三年级的语文,你搞得懂么?”
“音音跟我坦白了,有一次想找你帮忙做作业,你做阅读理解,觉得下雨的氛围描写,表达了作者兴高采烈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