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般人的视角来看,房间内的情形其实是有些诡异的。
推开门进去后,便是扑面而来的浓重血腥味,房间很大且视线昏暗,空气也不怎么流通。在空旷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那修筑的铁笼子斑驳而结实,黑色的粗壮的钢铁似行刑的利刃将笼子里的人直直划下条条竖线,从视线上将他们的分成了好几块,
铁笼子门正开着,里面有有两个人。不,是三个人。只是第三个人已经躺在地上血肉模糊一片,看不出任何人形模样。一个裸露着上半身劲瘦苍白却皮肤布满鞭痕的黑发少年挨得那模糊一片很近。
他的目光专注,手里正拿着薄薄的刀片一下又一下机械而均匀地划拉在地上的一团上面,每一下,都流出了更多鲜红。
他的手臂上也布满了伤口,一只沾上血迹的莹白的手正握住他的胳膊,从远处看,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那双手的主人在主导黑发少年如何切开地上的一团,还是那黑发少年教导着那双手的主人如何进行残忍的切割。
他的苍白身躯靠在身旁的蓝色身影上,两人好像在共同进行着某种残忍的秘密共谋。
看起来甚至很般配,有种血的鲜红的残忍美感。
当然,以上仅指某个聋子会看到的画面。
事实上,进来这个房间的所有人都不是聋子,所以这种残忍美感早就被那个蓝色身影的离谱且胡说八道的绝望惨叫毁了个一干二净。
“。。。。。。飞坦!!我爱你啊!!飞坦!!你不要看着这样肮脏的我!!”
两个人,一个专门切人,拿的是个恐怖杀人狂剧本,一个真就干嚎,拿着个狗血伦理绿帽剧本,其情感泣音,让人闻者落泪,见者伤心。两人就这么靠在一起,一切都显得离谱中透露着傻嗨。
不但不恐怖,反而很滑稽。
但是不论是恐怖,还是滑稽,作为造成这种场面的主要负责人,薇娜丝压力很大。
特别是她刚刚对飞坦进行热烈又直接的表白后,一张库洛洛的脸就突然怼在了她的视线里,她承受不住,真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用顾及被表白者的同意与否,反而她这个表白者仿佛被抓奸了的感觉。
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绿帽文学?
薇娜丝有点恨为什么她和飞坦不是在酒店里,这样子库洛洛来了,她还能找个柜子把飞坦藏起来。突然想到这里,薇娜丝心中一愣,等等!她为什么要把飞坦藏起来啊?她明明是有十分正当的理由证明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的啊!
绝对是因为上次西索和库洛洛的对峙让她有了ptsd,导致一遇到类似相关的场景,她都在想要怎么好好藏男人不被库洛洛发现。
等等!她为什么要好好藏男人不被库洛洛发现啊?搞得好像她经常背着库洛洛干藏男人的事情似的!
虽然心下乱七八糟风中凌乱,但是薇娜丝对于此次与库洛洛的会面,还是很好地保持了场面上的冷静,并且理清楚了其中的重要逻辑。表白飞坦=保护飞坦=为旅团做贡献=库洛洛不能怪她。
一旦逻辑理清,薇娜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失忆了刚刚的尴尬场面,作出一副惊喜的样子。
“主人!你来救我们了!”
库洛洛对薇娜丝微微点头,也没多问什么,好像刚刚也失忆了的样子。
“看到薇娜丝和飞坦没事真是太好了呢!”侠客夸张地拍拍胸脯,似乎与库洛洛一同失忆了。
玛奇抽搐嘴角,说了句来给他们治伤,便抬步往薇娜丝和飞坦的方向走来。贴心地没有提刚刚发生的事。
薇娜丝这边是正常的落难少女被救风,飞坦那边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森仇恨风。飞坦抓住薇娜丝的胳膊勉强站起,他望着库洛洛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我,要,亲,手,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