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他没有前世的全部的记忆,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恶念,并将这些对她的特别归结于草种。
现在他清楚的知道。
不是如此。
他对她,就如那首凤囚凰,毫不掩饰地鸣奏着对她的私有。
青风:“神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容远:“自然。”
青风:“她是你的祭品!”
青风几乎是带着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意。
是他,是他说的,她是祭品,要将她献祭给孤神,以此来解救三界。
因为如此,自己才压制着对她的感情,觉得不配与她谈感情。
而现在,他在做什么?
天婴比青风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祭品这个事实。
听到青风的“她是你的祭品”的一刻,她用力想要挣扎出容远的桎梏。
而容远的手就像冰冷的手铐,丝毫不为所动,半点不准备松开。
天婴:“放开。”
容远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
“起!”
天婴至御出了几根带着尖刺的蓝藤绞着容远的手臂。
容远道:“天婴,这段时间为你受的伤比我活了几万年加起来还要多,也不怕多你这几根藤条。”
话是这么说,但是带刺的蓝藤灵蛇一般缠绕上容远的白色广袖,白色的衣袖上不久便开出了一朵朵血状的梅花时,他却是痛的。
因为对她的思念,元神出窍后不能恢复,因为护她平安上雷稷山领三百四十三道雷刑,为她吞下归元水。
他都不觉得太痛,都觉得可以忍耐。
但是当她这一根根藤条的刺扎入了他皮肤之时,他却觉得这一根根刺刺穿的不是他的皮肤,而是他的心脏。
那个因为自己受一点伤而哭红眼睛的小妖终于不会再为自己流泪了,甚至为了离开,她不惜一次又一次的伤自己。
即便如此,他也要紧紧攥住她。
天婴见他丝毫不松动的手指:“你要我的命还不够吗?还要这般羞辱我?”
说罢又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她红肿的嘴唇。
容远一愣。
羞辱?
不是。
“天婴,并非如此。”
他这两世,用尽了阴谋阳谋,自认为向来都是处乱不惊。
却在她一意孤行,非要嫁给秀才的那一刻,他乱了分寸,控制不住地想宣示对她的主权,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而至于青风,他态度更为复杂。
他没有想到这一世,他也会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