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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看迷>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 > 天无绝人路(第3页)

天无绝人路(第3页)

他温和地说道:“幽州王一路行来,辛苦得很,还请白州王亲自献上歌舞一曲,聊表寸心。”

这话说得当真是荒诞极了。

自古到今,还从未听说过哪家的主君亲自为客人献上歌舞的,这像什么话。

幽无命正在敲桌的手指微微一顿。

奇的是,脸色阴得滴水的白州王,居然毫无异议地从案桌后起身,走到大殿当中,唱跳了起来。

白州王的歌喉,倒是比想象中要更好些,并没有五音不全,相反还颇有那么一点像模像样的意思。舞姿也还凑合,没什么章法,却也不难看。

这样的国宴,向来是正经肃穆,歌舞姬是绝对不可能踏足的。本该正襟端坐的一国之君,竟是亲身下场,孤零零地自唱自舞,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种难以言说的憋闷逼压感笼罩在整个大殿中,气氛尬破了天际。

两个白王女红了眼眶,泪水扑簌扑簌往下掉。

白世子自始至终就像只鹌鹑一样缩在案桌后,恨不得变成个透明人。

天坛圣子带头鼓掌:“好!好!”

幽无命懒洋洋地抬起双手,拍了两下。

歌舞结束,白州王坐回案桌后,神情并无太大的变化。想来,这已不是他头一次‘表演’了。

天坛圣子慢悠悠把目光投向了白世子:“接下来……”

大白王女‘哇’一声哭了出来:“不要再侮辱父王和兄长了!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做!求您放过父王和兄长吧!”

白州王双手颤抖,摁在案桌上,咬牙道:“不要求这个卑鄙小人!你要么杀了我,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断!”

那圣子丝毫也不恼,笑容和煦得很:“白州王这就没意思了,歌舞,只是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罢了,并不低贱卑鄙的。”

白州王牙根紧咬:“云之濯……你定会后悔今日所为!”

云姓天坛圣子?!

‘云之濯……’桑远远心中暗想,姓云,不知与自己及笄礼上那个云姓圣子有无关系?

此人看着只有二十出头。若当初及笄礼上的人是他,那就意味着他是一个灵耀境以上的高手——修为到了灵耀境,便可以固龄。

只是,不知此人究竟是怎样威胁白州王一家的?杀人容易,但想要让一州主君在殿内载歌载舞,那可不是用性命威胁便能做到的事情。

桑远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云之濯。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谦和的微笑,看不出任何情绪。

“啧,”幽无命很不耐烦地把案桌上的空烛墩一掷,“酒菜没有,还要听人吵架,没意思!”

云之濯微微一笑:“幽州王莫急。很快便有意思了。”

“那你倒是下毒啊。”幽无命一本正经。

“啊,”云之濯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我疏忽了,忘了告诉二位——已下过了呢。不信,二位运一运体内灵蕴试试,一试便知。”

桑远远被他诚挚的神色弄得颇有点不好意思。

她试着调了调体内灵蕴。

立即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就如同当初在冰雾谷中了金冥雪蛾之毒的时候一样,体内的灵蕴上,覆满了一粒粒圆圆的昏黄光点,体内灵蕴沉沉蛰伏,已不听使唤。

“什么时候下的毒?”桑远远惊奇极了。

云之濯谦虚地笑了笑:“其实也不是毒,只是案桌下的香炉有点问题。桑王女,六年未见,您风采更胜往昔,气度却一如从前,宁静淡泊,令人钦佩。”

六年前,是他!

她控制住表情,不露出任何异色,只淡淡地问:“若是我们不来赴宴,你打算怎么办?”

云之濯的神色温柔极了,甚至有些宠溺:“你们会来的。”

“你确定这样的毒能制得住幽无命?”她好奇地眨巴着眼睛,“若我没有认错,它仿佛正是医书上记载的金冥雪蛾之毒。”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曾去过云州,还中过那金冥雪蛾之毒的。

云之濯抬起手,极优雅地向着白氏王族四人挥了挥:“没诸位的事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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