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
“……”
每说一句,他吻得一次比一次重,比一次深入,丁羡气息尽,胸腔空气告急,几乎要被他侵占干净,呼吸越来越沉,喘不上气儿,面红耳赤,又听他道:
“这些,我都能给你,时间问题而已。”
“你没听说过么,男人在接吻时給的承诺不可信。”
“你记错了。”
“什么?”
他笑,“男人在上/床时給的承诺才不可信。”
丁羡脸红透了,她何曾想过自己能有一天,躲在楼底下跟周斯越亲亲,还跟他讨论这种上/床的问题,高中那个男孩儿似乎真的长大了。
周斯越知道她害羞,把人重新搂进怀里,揉揉头,“行了,我走了。”
“你一个人么?”
“不然?”
在所有人享受幸福的同时,只有他在承受痛苦,偏偏这万家灯火,却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要不,你留下来,一起上去吧。”
周斯越揉揉她的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时候。”
丁羡看着他融入风雪里的背影,单薄瘦弱,似乎比离开前又瘦了些,好在,还是骄傲的。
周斯越走到胡同口,没急着离开,靠着墙,点了支烟抽。
手机震了。
他从裤袋里掏出来。
“这段话是我在书上看到的,当时觉得不错就背下来了。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蒲公英种子从远处飘回,聚成伞的模样。太阳从西边升起,落回东方。子弹退回枪膛,运动员回到起跑线。我交回录取通知书,忘了十年寒窗。
你在我身旁坐下,那年教室门关上,
你还是原来模样,还在我身旁。
你说的那些我都不需要。
我觉得,勇敢的人,是失恋后还继续爱,受骗后还愿意相信,挫折后还愿意带着梦想前行。
恰好,你是,这样就够了。”
他叼着烟笑,半天没抽,积了灰,碎碎往下落,他拿下来,仰起头,后脑勺顶着墙,微微突起的喉尖上下滚了滚。
他笑着吞回所有情绪。
……
亚太预选赛,丁羡作为家属随队参加,陪着周斯越在休息室休息的时候,几名实验室的成员齐刷刷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丁羡被看的不自在,拿手戳了戳周斯越。
后者抬头扫一眼,其他几人又火速将目光别开。
等他低头,几人又将目光转过来。
“……”
气氛就在这僵持了几分钟,门口忽然传来一声。
“我我我……我找丁羡。”
“刘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