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达诚怒喝出声来:“你才卖国求荣。”
“既然不是卖国求荣,”顾九思冷下声来,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磕,“三位将军不守好前线,来东都做什么?就算换了周大人做天子,大夏还是大夏,难道又会亏待你们了?”
“陛下是先帝唯一的血脉,”司马南冷声开口,“先帝对我等有知遇之恩,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懂,”顾九思嘲讽开口,“卖国卫君,忠义!”
“你!”
韦达诚拍桌子指向顾九思,似要打他,司马南和杨辉顿时拦住了他,司马南道:“不要冲动。”
“对,”顾九思笑道,“不要冲动,监视你们的人还在外面听着呢。”
“监视?”
韦达诚冷下脸来,顾九思将就一口饮尽,玩弄着手中酒杯道:“是呀,难道三位不知,三位身边都是洛子商和范玉的探子,从你们进这个店,我进这个店开始,他们便已经盯着了。你们同我在这屋中‘密谋’这么久,你觉得传到他们耳里,陛下如何想你们?”
“我杀了你!”
这次韦达诚真忍不住了,他们本就被范玉猜忌着,若出了这事儿,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一把拔了剑,指向顾九思,顾九思豁然起身,迎着剑锋就去道:“来!”
他这一番动作,倒将三人吓到了,顾九思死死盯着韦达诚,往前踏去道:“朝着我胸口来。我告诉你们杀了我会发生什么,最多后日,周高朗便会来东都,你们两军在东都会战,而我兄弟沈明,一人独带八万人在前线抗敌。你们这些人为了权势你死我活,只有我的兄弟,一个人不顾生死,保全豫州!”
“等前线八万大军扛不住之后,他们只能退守守南关,但洛子商在守南关上方黄河买下□□,只要大夏士兵退入守南关,黄河马上就会被炸开口子,大夏将有百万子民受灾,这时候,前线军队,便是全线溃败。”
“丢了守南关后,从守南关到达东都,一马平川,刘行知可以带着大军一路夜奔突袭,三日抵达东都,这时候,我们大夏两只精锐斗了个你死我活,刘行知不费摧毁之力,便可夺下东都。到时候,你们再到黄泉路上去见先帝,同先帝说一句,你们没有辜负陛下,为了保护陛下,国,你们卖了,大夏,你们灭了,百姓,你们害了,你们到看看,到时候先帝会不会觉得你们做的对!”
这些话让三人脸色苍白,顾九思仍旧道:“要是陛下觉得这样做是对的,便不会留下天子剑予我,更不会留下陛下失德可废的遗诏了。”
“那你的意思,”司马南找回了几分理智,终于道,“洛子商是刘行知的奸细?”
“你以为呢?”
顾九思嗤笑出声:“不是奸细,会在黄河动手脚?”
司马南没说话了,这时候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九思听见外面传来三声敲门响声,他站起身道:“你们可以好好想想,反正,今日之后,你们也没多少命可活了。”
“你什么意思!”
顾九思起身走到窗边,杨辉见他要走,及忙开口,顾九思推开窗,看着外面举弓对着他的天罗地网,他脱下了袍子,转头朝着三人笑了笑:“你们以为,与我密谈这么久,如此关键时刻,范玉还容得下你们?”
说完,他将袍子一甩,大声道:“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找我!”
也就那一刻,顾九思一步踏出窗户,箭矢如雨而来,顾九思长袍一甩,便拦下了第一波箭雨,而后便听旁边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站在高处射箭的人纷纷被暗处的箭矢所伤。
“抓人!他不止一个人!”
有人大喊起来,顾九思落到了地上,他回头看了一眼追来的人,嗤笑了一声,便提剑朝着前方狂奔了出去。
到处都是追他的人,到处也是暗箭,他跑过的地方都设置着机关,追他的人很快就慢了下去,顾九思冲进一条巷子,掀开竹筐,打开了一条地道的门,便跳了进去。
没了片刻,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那些人翻找过一条街,而这时候,顾九思从密道里爬出来,换了身衣服和装束,便大摇大摆的离开,重新回了西风楼。
回到西风楼后,江河坐在书桌上看着纸条,面色凝重。
顾九思挑了挑眉:“怎么愁眉苦脸的?”
江河抬眼,神色凝重:“秦城破了。”
“你说什么?!”
顾九思震惊回头,江河抿了抿唇,重复道:“秦城破了,沈明正在退守到守南关。”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