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更觉诡异。
只见一向稳重的颜查散颜大人竟也是直勾勾盯着自己,眼圈泛红,衣角拭泪,整张脸都露出劫后余生之喜色。
搞什么东东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金虔暴躁抓了抓脑袋。
“五弟、金校尉,你二人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又是如何到了此处?”最先恢复镇静的果然是水耗子蒋平。
“我如今也是一头雾水……”白玉堂一脸余惊未定,微微蹙眉回忆道,“适才我和小金子明明是被困在冲霄楼铜网阵之内,眼前万箭齐发,火光四射,那箭明明是射到了我的身上,剧痛蚀骨……岂料白光一闪,再睁眼之时,竟掉到了水塘里……”
“莫不是触动了什么诡异的机关?”金虔摸着下巴推测。
“切,天下哪有这种机关!”白玉堂瞪了一眼金虔。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金虔一头雾水。
二人说了几句,突觉不对,周围不知何时静了下来,沉寂得可怕。
抬眼望去,但见陷空四鼠,颜查散,王朝、马汉七人皆是双目暴圆,惊骇万千。
白玉堂和金虔对视一眼,同时面色一变,异口同声叫道:
“什么时辰了?!”
众人仍是齐齐瞪着二人,不言不语。
“展大人呢?展大人怎么样了?”金虔蹦起,跳脚道。
“不是说午夜要在冲霄楼将展昭斩首,现在可过了时辰?”白玉堂豁然起身,一脸慌色。
一阵夜风掠过,吹得火光剧烈一晃,映衬众人面色阴晴不定。
“难、难道……”
白、金二人立时面色一白。
“展护卫安然无恙。”
颜查散深吸一口气,终于出声为二人解释道。
“当真?!”白玉堂双眼一亮。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救人,若是晚了……”金虔急火火就要往外冲。
“莫急!”颜查散拦住金虔。
“展护卫和包大人的安全皆暂且无忧,我等已经设法营救……倒是五弟和金校尉你们……”蒋平按住白玉堂,眉头深锁看了二人一眼,欲言又止。
白玉堂和金虔对视一眼,皆觉十分诡异:“我们俩怎么了?”
颜查散神色变幻莫测,转目看了一眼蒋平。
蒋平眯眼,吸了口气,提声问道:“你二人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白玉堂瞪眼,“襄阳王要害死展昭的日子!”
此言一出,蒋平面色一变,周遭几人更是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
“啥啊?”金虔看着众人神色,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水耗子问的这句话怎么这么怪?
什么叫今日是什么日子?
难道襄阳王杀人还要选一个黄道吉日月圆之夜不成?
慢着!月圆之夜!
金虔瞳孔剧缩,赫然抬头望天,霎时间,脑细胞全体罢工。
深冷夜空之上,高悬的,是一轮满月。
似是感到金虔的反常,白玉堂也抬眼向空中望去,立时惊呆。
“怎么……可能……”
蒋平阴沉声线响起:“今日,本应是五弟和金校尉的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