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神色一动,目光在金虔脖颈处一扫,一双猫儿耳朵悄悄泛起红光,不着痕迹将金虔的脖领处拢紧,轻咳一声:“昨夜……展某一时、一时……你可还好?”
“还、还……还好……”金虔哑着嗓子道。
展昭耳根涨红,转身端过一杯热水,送到金虔嘴边:“喝口水,你嗓子……哑了……”
还不都是展大人你!
金虔细眼怒瞪。
展昭不自在撇开目光,一脸拘谨坐在床边,红晕慢慢泛上脖颈:“你可想沐浴?”
“沐浴?!”金虔脑中嗡的一声,嗓门顿时拔高一个八度,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沐什么浴?!
昨天咱把北宋以前的抗战古诗词都背完了!今天再来一出沐浴?!咱就只能背“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死扛了!
“咳!”展昭看着金虔的脸色,绯色红晕迅速蔓延至全身,“以后,展某……定不会如此……金虔你且安心。”
“真的?”金虔一脸防备瞪着展昭。
展昭抬眼,一双黑澈眸子深深望着金虔,朗声字字掷地有声:“展某一言,驷马难追!”
金虔一吸鼻子,一把握住展昭的手掌,两眼泪汪汪:“咱相信展大人!”
*
相信个鬼啊!
金虔直挺挺躺在床上,看着床下一脸红晕满面愧疚的某位名满天下的南侠,整个脑袋都被黑线糊住了。
昨夜炙热如火的气息犹在耳边:
“金虔……一次、一次就好。”
很好,这只猫科动物显然已经深得毛爷爷的真传:
论持久战啊!
一入夜就定力崩盘的的某三品护卫一脸无措,言之凿凿:“展某……以后,定不会再……金虔且放心。”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金虔默默转头,一脸悲愤开始南宋后抗战诗词背诵大业。
然后,第三日晚上,某猫科动物果然言出必践,除了将某人从头到脚啃了一圈之外,甚是君子,十分守礼。
展昭在某人心中威信终于恢复了一米米。
但是,第四夜……
红浪翻滚,四手紧扣,舞腰销魂,炙息烧音:
“金虔……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就好……”
被各种压榨无力反抗的金虔欲哭无泪:
“展、展大人是个大骗子啊啊啊!”
于是,名满天下的南侠展昭之信用在自家媳妇处,一落千丈,且永无恢复之日。
善哉、善哉……
*
清晨入窗栏,初日照衙檐。
穿戴整齐的包大人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轻笑道:“今日,展护卫和金护卫的婚假就结束了吧。”
“是啊。”公孙先生将桌案上的书柬一一整理好,望向门外方向,“七日婚假一结束,他们二人又要忙起来了。”
“展护卫自入职开封府以来,从未休息过这么长时间,这几日怕是闷坏了。”包大人笑道,“至于金护卫——”
“金护卫——”公孙先生也露出笑脸:“怕是巴不得这婚假放上一个月才好呢。”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传来一阵轻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