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天,没有阳光,阴绵多雾,教室也不怎么明亮。
傅争看到她从位置上站起来,一张白皙清媚的脸给灰暗的周围增加了亮色,等她一把烟雨浸过的软语嗓子说出自己的名字,傅争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跳动的声音。
他后面观察了她几天,她每天的生活特别简单,简单到规律那种,宿舍,食堂,教室,图书室。
再没有别的。
哦,也不是没有别的,她先前还和一个土木工程系的男的一块儿吃过饭,但他听到她喊过对方三哥,还听到了对方喊她小妹。
他后面也找人打听了那男的,土木工程系的,叫文兴远。
文兴远,文莉,一听都是兄妹。
程潇齐那臭小子也板上钉钉的和他说了,那文兴远有媳妇儿,读的师范,他小妹在z大读。
哦,程潇齐,这信还是他亲自写的。
这龟孙子,明明是他找程潇齐陪他去食堂,见见她的。
结果这孙子倒好,把他看上的人盯上了,打听完消息,还写了首示爱的情诗,让他帮忙递信。
个狗日的。
这下好了,人结婚了。
两个人都不用想了。
不过,她怎么会结婚了呢。
虽然现在的人结婚早,但一家出两个大学生,怎么也不像是会把闺女匆匆嫁人的人家。
还有,她都结婚了。
她丈夫还同意她高考,读书?
那她丈夫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同志,还有什么事吗?”
这么大一个人站面前,刚才傅争声音还没压着,难免会吸引一些人的注意,文莉哪怕再想无视,但后面和旁边那小声议论的声音和视线,还是会让她感觉到,她不由抬头又看了眼傅争。
“没。”
傅争扯了下嘴角,发现有点僵,他轻吸口气,缓了缓,又清一下嗓子说道:
“我会回去转告他的。”
“嗯。”文莉可有可无的点点脑袋,视线又落回了书上。
傅争眼神复杂的看她一眼,收回信,就要走开,但他脚刚迈出去,心里莫名涌出一股不甘。
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她的年纪,怎么也不像已经结婚的年纪。
还有,结婚了的人,还能全部心思放在学习上?
会不会是她一心学习,不想被打扰,特地拿来挡麻烦的呢?
他原来上班的时候,别人想给他做媒。
他还经常和人说,他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马上准备结婚了呢。
被缠得紧的时候,他还直接说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