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树将最后一个项目的竣工报告抠完,从电脑后面伸出头,“不然狂不起来。”
梁程理见不搜搜地啧了一声。
谢谨行没有搭理他们,他现在正在思考合理进行下一步的可能性。
顾安安将这小气球砸到他脸上的那一刻,无动于衷的,都不是男人。
显然,他是个生理性状非常健全的成年男性。而对方是他合法的小未婚妻。要不是考虑到在医院那样的环境中,深入进展他们彼此的第一次,非常大概率会给小姑娘造成终身阴影——以至于未来会影响以后他的性生活和谐度,他当时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
手懒散地撑着下巴,他歪了歪脑袋。小姑娘最近在考研,很忙啊……
虽然谢谨行这个狗东西在很多行为上气煞人也,但该混在一起还是混在一起。几个人加班到深夜,最终趁着夜色渐浓,去‘魅色’喝酒。
为了好不容易完成的项目,也为了谢谨行终于恢复了正常。
这厮不知道是不是水逆,从年初订婚后到现在,陆陆续续一直在发烧。整个人精神状态也不稳定,极度暴躁,还一点就炸。
去医院检查,也只有精神高度紧张,身体疲累的结果。
谢谨行端起鸡尾酒抿了一口,没办法跟他们说明,自己脑子里有个东西一直在吵。
几天前,安安当面吓唬了那东西一下,安分了好多天。
休息好了,当然就恢复了健康。
“我在这存了酒,来点?”周烨也来凑热闹,手上挽了个刚钓来的美女,笑嘻嘻地靠在卡座的边缘。
“上吧。”秦嘉树加班好多天了,今晚要好好放松一下。
“行。”
周烨招手叫来了服务员,将他存在着的酒开了。
秦嘉树往酒杯里丢了一块冰球,眼神撇了撇周烨怀里的陌生美女。周烨坏笑着在美女的臀上捏了一下,低头给了美女一张房卡,就拍拍她,让她走了。
扭脸一屁股坐下,对谢谨行说:“你让我关的那个中年妇女,撑不了几天了。”
“嗯?”
“各项脏器衰竭,”周烨耸耸肩,“除非给她换个新的身体,不然死是早晚的事。”
谢谨行皱起了眉头:“最近有人联系她吗?”
“没。”周烨想了想,喝
()了一口白兰地,“不过我手下有个人想起来一点事。说是那天妇女接电话时,他就在旁边男厕里,听见了一点。()”
在谢谨行骤然冷冽的眼神中,顿了顿,他摊开了一条胳膊靠着卡座的边缘才继续说:对方大概跟她索要了什么东西,说是只要女儿好,让她把命给出去都愿意≈hellip;≈hellip;△()_[(()”
“把命给出去?”秦嘉树瞠目结舌,“这是什么离谱的苦情故事?”
“然后,这妇女一夜之间就各项脏器衰竭了。”
秦嘉树:“……”
梁程理:“……”
沉默了很久,乱七八糟的音乐都打破不了奇异的沉默。
谢谨行将杯子放下,总觉得这个对话有点太熟悉。
之前,小姑娘就嘀嘀咕咕跟他说过类似的。江森似乎也是跟苏软有过口头协议,愿意将运气分一点给她。难不成那个系统的东西,靠得就是这些东西在运作吗?
‘嘶——’
如果是靠这种口头的陷阱,哄骗别人将自己拥有的东西给出去。被所谓的系统当成养料用掉。现在系统正在哄骗苏软用掉她身边所有能用的资源——是不是意味着,当苏软因自己的贪心而走向了灭亡,系统其实还有办法跳出来,绑定下一个人?
比如说,它已经连接到他身上。正在企图说服他成为它下一任宿主,并帮它解决掉苏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