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着人有点像顾安安,就也没太严厉地驱赶。结果就被正主给撞了个正着。
“大概有点思路。”
想了想,谢谨行在枕头旁边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
“找什么?”
谢谨行抬起头,发现自己的手机在顾安安手上。
“不会这个时候还想工作吧谢老板?”
“……确定一点事儿。”
顾安安看着他,想想,还是把手机还给他了。
谢谨行熟练地拨了一个电话,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顾安安立马拖着椅子凑过去,“怎么回事?问出来了?”
“苏软的母亲今天中午死了。”
“!!!!”
()顾安安要真是一只猫,眼睛能在这一瞬间竖成一条线。
“我一直好奇怪苏软的家庭到底有多走霉运,才会在二十年不到的时间里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谢谨行摸了摸炸毛小猫毛茸茸的脑袋,感受柔软的手感,满意地翘起嘴角,“一家人倒霉到这个地步,有点脱离科学概率。另外,苏家人的霉运并未影响苏软本人,她反而运气好的离谱……”
顾安安眨了眨眼睛,她知道啊,所以私下送苏软外号‘瘟神’。
“但苏软一直很健康,并且对部分人和事情展现出超过正常范围的熟悉。加入你曾经提过‘陆星宇有前世记忆’这个概念和掠夺气运的行为,结合起来大胆假设。”
他修长的手指点动着雾蓝色的被子边边,笑了笑,“有没有可能,她一直在汲取家人的性命获得重生呢?”
顾安安瞳孔剧烈一缩,呼吸都停滞了。
“安安,你说,气运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都能被掠夺,生命是不是也可以?”
顾安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想了下,苏软就算有点虚荣,想要走捷径嫁入豪门,应该也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毕竟都是自己的亲人,谁会那么狠心……
但想到之前探监时形如恶鬼的苏软,她莫名有点相信这个推测。
苏软那个样子,丝毫没有反思反省自己行为的意思。她根本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将自身遭遇的不幸和磨难,归结为别人的卑鄙。
“……有没有可能弄错?”
“我让人以某种手段留下了她母亲。”谢谨行见小姑娘一脸‘你竟然违反犯罪,谢谨行你是不是要死’的眼神中莞尔一笑,补充了句:“合法扣留,并不算拘禁。”
顾安安不懂什么方式叫合法扣留,总不能你给人签劳动合同强制入职吧……
谢谨行已经自然地略过这部分的内容,继续说:“苏软曾在监狱了给她的妈妈打过一通电话,索要性命。而她的母亲答应了。答应的那天,全身器官毫无征兆的衰竭。”
“………”
“现在,她母亲死了。”
顾安安已经失去了语言表达,想说不太可能,又觉得毛骨悚然。
“我怀疑,她跟系统又一次做了交易。”
谢谨行垂下眼帘,纤长的眼睫遮住了眸中涌动的诡谲情绪。有些发白的唇瓣勾了勾,嗓音不紧不慢的继续说:“交易的内容,大概还是那些未完成的,所谓的,豪门梦。一个上了赌桌已经下不来的疯狂赌徒,都是六亲不认的。不输到倾家荡产,她们绝不罢手。”
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地一阵森寒。
顾安安的心跳突然变得好慢,咚咚,咚咚的跳动:“如果是真的,她没有直接冲上来杀我,我是不是该感谢她?”
谢谨行嘴角的笑容淡了,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在,不会让她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