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叫损害?”薄崇很费解,“能进我们薄家这样的门第,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啊。”
薄韫白长眉深蹙,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婚姻是人生大事,我不想辜负对方。”
薄崇反而教育起他来:“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如果人家也不爱你,你俩各取所需,怎么能算辜负?”
薄韫白静静看了父亲一阵,才低低出声。
“这就是你对婚姻的理解?”
薄崇有些恍惚:“……什么?”
等反应过来,他不满地皱起眉:“我们不是在说你的事情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薄韫白很轻地笑了一下。
笑容没有温度,像雪片失散于冬日的风。
“好。”
他拉开门扉,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是我的最后一个承诺。希望你也能履行你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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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对面的座位传来衣料摩擦声,柳拂嬿从臂弯里抬起头。
薄成许立刻打招呼:“哈喽,我过来了。你喝醉了吗?”
他穿着应景的夜店潮牌,耳朵上还戴了枚亮晶晶的耳钉。通过酒吧迷乱的光线,能勉强认出那是一枚黑色的镭射骷髅。
柳拂嬿有点费解地看了一眼那颗骷髅,将桌上的三个空酒杯往边上一推,咬字清晰又理性:“没有。”
“还是担心你妈妈的事?”
薄成许关切地凝视她,索性心一横,直言不讳道:“我知道你们家需要钱。我可以帮你。”
他故意放低语气,努力扮演沉着可靠的“大男人”角色,却终归缺少气势,像个小孩儿偷穿大人的鞋。
“你知道我们薄家什么地位吧,最不缺的就是钱。”
可柳拂嬿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喜出望外。
与之相反,听见这话,她连半丝惊讶都没有。
只是眸底愈发流淌过不忍的情绪,清秀细眉微蹙,唇瓣也轻轻抿起来。
尽管难以置信,薄成许却从这副表情,预料到她即将再次拒绝自己。
“别!你先别说话!”他大喊,“不就六百万吗?你要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写支票!”
他竟然真带来了笔和支票本,上面还印着博鹭集团庄严的logo。
两个商务气息浓厚的严肃物件,被他一把甩在酒吧的桌子上,跟骰盅和开瓶器挤在一起,滑稽如闹剧。
薄成许声音放软,带着绝望的鼻音,祈求面前这个美艳却冰冷的女人。
“求求你,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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