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姬君’点教训……当然,不能是肉/体上的折辱,更不能太过激烈。
将娇生惯养的金丝雀关进另一个华丽囚笼内,夺去本该有的食物、阳光,甚至共同歌唱的同伴,直到‘她’清楚谁才是自己的主人。
一切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得到一个恐惧黑暗和寂寞,受不得丝毫苦楚,高贵骄傲却又脆弱可怜,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惶恐不安的姬君……或者说新任花魁了。
花魁本身就不是一般客人能一睹风采的存在,甚至整个职业生涯都没几位恩客。
高高在上的天上月、无法触摸的镜中花、不染尘埃的山间雪,这样本该遥不可及,不可亵渎的存在降下垂青……
大概是职业通病,这家店的老鸨同样很懂男人的劣根性。
把神拉下神坛……
这种病态的快感,没有男人能够拒绝。尤其是那些财势足以让面见花魁,崇尚物哀美学的公卿们。
他们怎么敢对神之子抱有这种恶心的想法!?
继国严胜从未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如此理解那位水柱,紧抿的唇缝中传出一丝细微的牙齿摩擦声。
变态!无耻!下流!
“你生气了?”
埋头苦吃的产屋敷律感到了一股杀气,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了嗖嗖冒着亮起的黑发剑士一眼,很快视线落到了对方按在刀柄处的手上。
需要这么生气吗?他不过是被饿一顿而已?
虽然很高兴找到了自己跟严胜关系好的证据,但为了保住这条迫害了许多女性,却也的确是不少无家可归女性容身之所的花街,他垂首看了看手里堆放着柏饼的油纸包。
将另一只手里被咬了几口露出红豆馅的柏饼塞进嘴里叼着,产屋敷律从油纸上再次捻起一块柏饼,凑到继国严胜唇边:“只是饿一顿而已,而且严胜你也给我带晚饭了,根本没有饿到啊。”
“这不是——”
……饿几顿的问题!
介于要保护神之子纯洁的心灵,根本无法解释的继国严胜眼神愈发凶狠,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却也只能生气但乖巧地接过对方送到自己嘴边,已经碰上唇齿没办法再放回去的点心。
果然,从最开始就该坚决拒绝让这家伙参与这次任务的!
深知后悔无用,自己拒绝半途而废也讨厌他人有始无终的继国严胜捏住手里的柏饼,狠了狠心咬牙道:“交换任务。你在
外面接应,换我潜入。”
“……唔姆?”
咬着柏饼的产屋敷律愣了半晌,将点心剩下的部分全塞进嘴里,匆忙嚼了几口后艰难地咽了下去,断然拒绝道:“虽然我也想看你穿女装的样子,但是你不喜欢吧?不要做不喜欢的事情啦。”
“……”
对方说的是大实话,继国严胜实在没法昧着良心反驳。
“而且严胜你肯定不行的。只是说出来就紧张得整个人僵硬起来了,就算换了衣服化了妆也会被老板娘一眼看出来不是女性的。”
这也是大实话。
继国严胜脑袋微垂,看不清神情,微微颤抖的身体染上了几分摇摇欲坠的脆弱感,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心里建设被从基底开始暴力拆除。
“都说了我无所谓这种事情啦……不过严胜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接下来两天就继续给我带食物吧。”
产屋敷律叹了口气,自我感觉极其良好地感慨了一下自己的贴心,耐心地解释道:“现在就出去很可疑的样子,等过两天老板娘找过来的时候,我就可以出去了……对了,花魁要学什么来着?”
“……!?”
被说得心理建设彻底崩塌,只能点着头嗯嗯阿啊地应是……不是!?
心里防线三两句间便被彻底摧毁的他猛得抬起头,猝不及防听到这种发言上赶着送的发言,震惊得看向不知道在整什么幺蛾子的产屋敷律,继国严胜眉头皱着眉:“你知道这个做什么?难道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