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震不问缘由,爽快答应,又听褚昉说:“不要告诉阿鹭是我借钱。”
陆鹭若知道了,陆鸢那里也瞒不下。
贺震为难了,“那我怎么跟阿鹭说?”
褚昉看他神色便知贺家定也是陆鹭当家,说道:“你随便说个人,别说是我,大概一年后还你。”
贺震一盘算,“你这是要瞒着长姐?你不会做对不住长姐的事吧,那我可不帮你!”
“不会。”褚昉说道。
贺震非要问出借钱作何,还要挟褚昉若是不说,不止不借他钱,还要把这事告诉陆鸢。
褚昉没想到贺震才成婚一年,已经只认陆家长姐不认他这个将军了,捶他一拳,“你忘了当初我怎么帮你的了?”
“还说呢,你当初分明胡说,阿鹭说她根本不喜欢梅花,长姐喜欢而已,你根本没帮我问。”贺震哼道。
褚昉面色一讪,不说话了。
他当初随口一说,哪能想到贺震小两口竟还为这事对质。
贺震坚持要问缘由,褚昉只好说了被罚俸的事,再三叮嘱贺震保密。
贺震一听,说道:“将军,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去晋阳是帮长姐,被罚了俸禄,你正好跟长姐装个可怜呀,你不知道,每次我跟阿鹭一装可怜,她很快就不生我气了。”
褚昉陌生地看着贺震,看上去那么忠厚的一个人,哪来这么多小九九?
他怎么可能装可怜?
“你别管那么多,钱借我就行。”
他才不要陆鸢可怜他,他要她的钦慕,要她看他时眼中灼灼的灿光,要她明白,她可以放心依靠他。
贺震答应借钱,语重心长地说:“将军,你不妨试试,很有用的。”
褚昉没有回应,回家去了。
一跨进府门,见到来迎他的长锐,愣了下,定定神,确信没有看错,褚昉大步向兰颐院去。
陆鸢回到家中,沐浴更衣,解了些行路的疲乏,躺在榻上让青棠给她按摩。
许是太累,她很快睡着了,并没听见褚昉进来的动静。
挥退青棠,褚昉在妻子身旁坐下,他最清楚连日骑马乏的是哪里,也知怎样最能缓解疲劳。
他没想到,她回来得这么快。
不过,是他所愿。
陆鸢睡了会儿,迷迷糊糊中察觉还有人在给她按摩,且力道适当,手法讲究,比之前还要舒服,以为是青棠,想她按了这么久定然累了,说道:“好了,你歇会儿吧,姑爷还没回来么?”
回头看到褚昉,怔了怔,随即问:“你的伤怎样了?”
“结痂了,大夫说愈合地很快。”
陆鸢放下心,要从榻上起身,褚昉道:“若是累,就再歇歇。”
陆鸢朝外间桌案看看,“还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