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平和如她,也很想揪住那个落款上的名字猛抽一顿。
傅薇快步流星走出门,在一片下巴掉地上的声音里把一大束花扔给了清洁工。
在她决定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周舫媛的电话如期而至,没有接通电话时的例行招呼,直截了当地问她:“粥是你买的?”
“是。”傅薇从怒火中清醒过来,淡淡道,“你现在才起来?粥都冷了。如果你不想出门,厨房的柜子里有我收集的外卖单子。”某段时间她闭门不出,昏天黑地地整天与word文档为伍,就是靠的外卖生存。
“谢谢。”
“什么?”
“我说谢谢。”周舫媛提高了声音,干脆地说。
她这样礼貌和顺,反倒让傅薇不能适从了:“……不用谢。”
但,周舫媛还是那个周舫媛。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就利落地挂了电话。
于是接连几天,傅薇都在每天低头一声不吭地工作和给周舫媛外送晚餐的单调重复的生活中度过。祁叙时常不在公司,偶尔回来,她也装作一副忙碌的样子无视他的存在。送到她手上的玫瑰每天都会被她按时扔进门外的垃圾箱。
李萌偶尔也会啧啧摇头,谴责她的暴殄天物:“转送给我也不错啊,我去送给我妈。”
傅薇翻她一个白眼:“所以我应该庆幸,他没有送我一束康乃馨?”
比起祁叙的反常动作,周舫媛倒是异样安分,整天在家里,早晚享用和傅薇一样的食物,中午自己在外卖单里挑餐厅。不过都是傅薇付的钱。她离家出走的时候没有带多少现金,信用卡又被家里冻结,现在是比傅薇还要无产阶级的存在。
傅薇回去时,撞上个戴墨镜的黑衣男,匆匆忙忙从她们那个单元楼里出去。她生了疑心,进屋时却看见周舫媛依例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屏幕上滚动着一张张像素模糊的照片,显示的都是同一个男子。
傅薇对照片上的人很眼熟,曾经在周舫媛的订婚典礼上有过一面之缘,认得出来那是她的未婚夫,金岳。
“这些照片……”傅薇开口,却把周舫媛吓了一跳,拍着心口连忙掐掉网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薇严肃地盯着她的电脑桌面:“你在调查他?”这样详细的记录一个人一天生活行踪的照片,角度和像素都很可疑,只有一种解释:周舫媛请了私家侦探。
“是又如何。”周舫媛满不在乎地合上笔记本,悠然从她手里拎过了她们的晚餐,看了一眼就开始抱怨,“今晚又只能吃外面带的东西么,上回的鸡肉不能再煮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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