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听到周舫媛提到那杯饮料也急着,往前一步想要一起去质问金岳。没想到被祁叙一把拉了回来:“先不要算你的桃花债。礼恩有话跟你说,你自己跟她讲。”
没有等金岳反应过来,祁叙已经拨通了电话,把手机递给了金岳。屏幕上金礼恩的名字明晃晃地闪烁着,显示着“正在通话”。
傅薇回忆了一下金礼恩的身家。唔,传闻中她确实有一个弟弟,据说是个十足的纨绔,难怪她一个女孩子被教育得这么人,都是被她这个不争气的弟弟逼的。
金礼恩的那个弟弟,就是金岳?
难怪在周舫媛的订婚宴上,金礼恩这样完全不相干的人也出现了。原来是男方的姐姐!傅薇觉得自己当时真是被周舫媛气得不轻,才完全没有关注订婚宴的格局。
……所以那天祁叙被邀请,也不是因为周舫媛的关系,而是因为和金家的交好?
傅薇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祁叙,他只是一笔带过:“他们两家纠缠,不是金岳娶周舫媛,就是金礼恩嫁给周浴森。你觉得哪个好一点?”
“……”傅薇觉得他真是在讨打,这是她觉得哪个好一点的问题么?
祁叙的声音低沉中带了丝愉悦:“令人高兴的是,现在后两者达成了更为良好的契约关系。所以我们的周小姐可以回头去找她的孱弱天鹅病患。”简直像是宝石迷阵四连击。
而傅薇心里想的是:他提起付其誉的语气要不要永远都这么阴阳怪气?
包厢那头金岳拿着祁叙的手机,皱紧了眉头说着莫名的对话。这头周舫媛的脸色惨白,很不好看。傅薇大致知道了些情况,没时间跟祁叙聊天,三两步扶过她:“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难受。”周舫媛俯□子,手臂按住了胃部。
“会不会是心理作用?”杯弓蛇影,也是有可能的。金岳他就算反对婚约,也不至于对人下毒吧?
周舫媛咬着唇,轻声附在她耳边:“这地方明是酒吧,暗是同志圈聚集地,背地里是个毒窝。这些人没几个是干净的,金岳也是。”
“……这是你找到的资料?”
“当然了!”她的语气有了些起伏,“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亲自来?拍到他出入这种地方的照片,还能说他只是来猎奇的。撞破他涉毒,那就不是好摆平的事情了。”
傅薇抿紧了唇。周舫媛的胆子也太肥,她却并不想多接触这些东西。她的生母就是因为毒品的原因被逐出家门,连带着她尚未降临人世就也一并被裁定了命运。后面又发生了一系列事情,都让她对毒品这东西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
傅薇俯□,依旧紧紧挽住周舫媛的胳膊:“你身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查一查?”她对她唯一能照顾到的地方,也只有这些了。至于其他,她实在不想触碰。
这边的对话间,金岳已经挂了电话往这边走来,白色的紧身裤让他的长腿显得挺拔修长,如果不是那张脸的气质太过女性化,他其实算得上风流倜傥。走近她们身边,金岳撇了撇嘴角,仿佛看都不想看周舫媛一眼:“出来吧。这边有医生。如果你的体质敏感,可能会中毒。”
“你给我吃了什么!”周舫媛下意识地捂住脖子。
“一点点致幻剂而已。”他看着桌上静置的半杯液体,笑了笑,“喝得不多,应该没有事。”
这时,房间里一直沉默的保镖里有一个在他耳边念了一句什么,金岳无所谓地甩了甩手:“一场误会罢了。周浴森过来,我正好亲自跟他解释。”
其实他也很无奈,最近不过出来散个心,就被家里轮番追捕,一打听才知道是周家的那位小姐离家出走了,金家担心他们一对怨偶两方都闹脾气,万一他也走了,这婚事就真的黄了。偏偏他去的地方都不那么光彩,被家里派人跟着真是让人暴躁。
他在这里撞见周舫媛,还以为她是想通了,加入了追捕队伍。
烦不烦?要不是为了自家妹妹不至于嫁个不喜欢的男人,他才不会答应这桩婚约。后来反正娶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个摆设,他答应了也没放在心上。但最近这桩婚事分分钟在给他添堵,才让他的逆反心理全被勾了出来。
周舫媛听到他跟保镖的对话,却突然迸发出比方才受制于人时更加惊慌失措的表情,“我哥过来了?”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冲着金岳命令,“带我走!”
见对方僵住不动,她不耐烦地扯动金岳的手:“刚才不是威风凛凛想换场子么?不是说要挪地方么?现在不动了?”
找周浴森过来完全是下下之策。此刻没了危险,她可不想被家里知道自己背地里在偷偷干什么事。连暴露行踪都是她的大忌。
祁叙冷眼旁观着这边,双臂交叠没有耐心的表情:“跟我走。”他背身拉住傅薇就要离开。傅薇怀里还揽着个周舫媛,跌跌撞撞地往前跟。
金岳在后头叫住他们:“喂,我跟这位周小姐的事还没完。”
周舫媛厌恶地看他一眼:“我跟你才没完!”敢对她下手,不想活了?
金岳此刻倒是嬉皮笑脸,一句话都不多说快步跟了过来。他刚才只是想给这女人一点教训,顺手有什么就拿什么呗,倒也没想太多。少量的致幻剂也上不了瘾,这么记仇做什么?
傅薇已经完全不能理解他们一个千金大小姐,一个浪荡纨绔,放开了周舫媛改为拉住她的手,紧紧贴着祁叙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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