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错愕的神色,故作慌乱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不用……你出去,我到屏风后自己穿就好,这点小事还要麻烦你,你当真是把我当成废人?”
桑云寄看起来明显有些难为情,她正准备拿起那件衣裳的时候,眼前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给抢先一步。
“麻烦?我倒是不觉得,我也没有把你当成废人,我现在就是想帮你,还有什么不对吗?”
“现在,按照我说的,转过身来。”羌疾冷声开口。
又拗不过他,桑云寄只好按照他所说的照做。
看他小心翼翼的为桑云寄,披上了一层又一层衣裳,因为如今已经天寒,桑云寄就不能穿的如此单薄。
他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和克制,像是又生怕触碰到桑云寄的底线,因此就收敛了几分。
最后又系上了两根衣带,桑云寄就立马走出了房门。
“刚刚帮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当真是无情。”羌疾望着桑云寄那纤细的身影,接着开口说道。
论无情,谁又能够比得上他?
桑云寄沉默不语,她知道一切都是要得到极致,还是要钓起羌疾的胃口。
为了让羌疾能够放她出去,她就要拿出毕生精湛的演技,开始在羌疾的面前演戏了。
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桑云寄已经放出了一条长线,等着羌疾慢慢的上钩。
此后,羌疾每天都会回来,而不再是隔着那几日才会回来一次。
桑云寄看着羌疾,小心翼
翼的照料着那些花朵,他的动作的确是细致和小心。
只是格桑花还没有到开的时候,不过也快了,桑云寄想要在花开之前彻底摆脱了他。
而羌疾也的确是做出了改变,他要做什么事之前都会过问桑云寄的意见,桑云寄点头答应他才会做,若是否认,他就不会做。
他变得不再像从前那般的自以为是。
这些变化都被桑云寄给看在眼里,她觉得并没有到收线的时候,就是要一步步的来。
“你怎么又在这里?不是说要打地铺,这张榻是我的。”破例一次桑云寄看到他霸占着那一张榻,于是便冷声开口。
羌疾做出了退让,只要桑云寄不愿意让他留在这里,也不愿意和他睡在一起,他就绝对不会留。
这些时日,要么就是打地铺,要么就是守在桑云寄的身边,当然他也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
一想到高高在上的八皇子殿下,却在桑云寄的面前四处碰壁,甚至还沦落到打地铺的地步,桑云寄倒也觉得有几分解气。
“我都已经为了你打地铺这么长时间,你总应该犒劳我一下?让我破例一次。”
羌疾对上了桑云寄的目光,虽然神色冷漠,但是眼眸之中却涌动着异样的情愫。
顿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桑云寄就避开了他的目光,仍然是不给他什么好脸色,选择坐在了榻上。
“随便,你硬要睡在这里,我也拦不住你。”桑云寄故作面无表情的说
着,话里还透着一丝愠怒的意味。
羌疾也是看着桑云寄这几日对他的表现,自以为他在桑云寄心里的位置,已经渐渐改变,不再像之前一样。
他就可以变本加厉了一些,才想和桑云寄共枕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