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在耶朗被人毒死之后,又背上了弑君的罪名下了狱,之后不久便“病死”在了狱中。
也就只有大皇子此库和四皇子路隆还存活于世了。
但路隆自幼残疾,绝无承嗣可能,剩下的能够出来主持大局的人,也就只有大皇子此库。
连此库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今日这番局面。
一向懦弱惯了的此库此时面对着已然身为国主的哈顿的呵斥时,本能地便想要退缩。
但想到了自己的父上,想到那些惨死狱中的手足兄弟们时,此库又挺直了脊背。
“哈顿,时至今日,你还敢以国主自居!你不过是个杀君弑父谋位篡权的小人罢了,父皇生前从未下诏传位于你,身后更是没有留下任何遗旨,你瞒天过海假传圣意如今一朝事发却仍旧不知悔改,我既身为兄长便有教导之责,既身为人子便有查明真相替父报仇之责,既身为皇嗣便有匡扶公义安抚天下之责,你若问心无愧,又何惧今日审判?”
这恐怕是此库有生以来,最扬眉吐气的一番话了,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他只觉得胸中都畅快了许多。
哈顿一怔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这些年竟是我小瞧了你啊,我的大皇兄!好,你既说要查,孤便让你查到底!若你今日拿不出证据来证实你说的这些话,孤今日定不会轻饶了你!你联合采娅郡主处心积虑谋算于孤
,”
“若今日我冤枉了二弟,无需你说,我自会向天下,向父上请罪!”
此库的回答掷地有声,倒是让原本对他也并不怎么看好的几位大臣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好!”
哈顿心中虽不淡定,却还是重重喝了一声,问道:“你口口声声称孤弑君篡权,若是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来,可知这是何等罪名?”
事到如今,他只能强撑着赌一把,赌此库手中没有实证。
此库向来在皇室之中没有丝毫的存在感,若说他会暗中派人在他身边卧底调查以待今日能将他一举击倒,他是死都不信的。
事实上,此库也的确从未有过这样的谋算,他原本就是打算好了要做一个闲散一声的自在王爷的,却不想阴差阳错地被推到了这么一个风口浪尖上,要担负起北桑的国运未来,一时之间还的确没有做好准备。
哈顿也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敢出言恫吓。
他认定了是三皇子或五皇子的余党见他登基心中不服而有意推了此库这个草包出来对付他,只要自己能够沉着应对,想来便能平安度过此关。
因此,即便心中打鼓,他还是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似乎他才是受尽了冤屈的那个人。
眼见他这副架势,朝堂上的几位重臣面面相觑着,一时也有些动摇起来。
见此库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这些朝臣心中的疑虑便更重了。
“大殿下没有,我有!”
随着一声
清丽的声音响起,哈顿的恨意又陡然充斥了满心满腹。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