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缠在画里的“何泽书”身上,绕过手指和修长的脖子,大片□□的肌肤也被杂乱的丝线勒住,线的另一头被盛缙牵在手心,画里的自己眼眶发红,身上痕迹斑驳,但盛缙衣冠楚楚,嘴角噙着浅笑。应该说田野不愧是一流画家,把盛缙的神态刻画的恰到好处——跟本人处变不惊的样子真的有几分神似。
何泽书眼角都在跳,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抖:
你小子画我的黄色同人图,现在还跑过来骂我???
非常巧,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敲门声,画面内另一位主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书,还没起?”
何泽书做贼心虚,一个激灵就从床上爬起来:“啊?没没没啊?我起起起了!”
盛总的敏锐程度真的恐怖,迅速察觉到何泽书的不对劲,连声音比平时稍快了点:“小书,怎么了?没有不舒服吧?我进来了?”
“好啊!我我我好得很!”何泽书欲盖弥彰,条件反射把手机背在身后,声音更高亢了两分。
盛缙打开门走进来:“小书。”
何泽书:“出去散会儿l步?哈哈哈,最近两天闲得都快长蘑菇了。”
“出门散步的话……”盛缙微笑着垂眸看他,伸出手,在自己胸前轻轻比划了一下。
何泽书一愣,然后低下头,看到自己睡衣大开,大片大片白花花的肌肤露出来,从锁骨到胸膛,再到小腹——春色漏得一干一净。何泽书的脸瞬间爆红,手忙脚乱就来拢自己的前襟——完全忘了手机还在自己手里攥着。
于是,四四方方的机子在床上翻了几个跟斗,稳稳正面朝上,落在了盛缙眼皮子底下。
何泽书彻底石化,整个人变成了cpu过载jpg,直接呆在了床上。
——场面变得无比安静。
见多识广的盛总倒是没什么激烈地反应,他淡定地往前两步,更加淡定地在何泽书伸手抢手机之前把“罪证”攥进手里,更过分的是,他连“欣赏”都相当淡定——忽略他眼底越来越深的笑意的话。
何泽书连滚带爬从床上起来,手忙脚乱试图解释:“那那那那个!是、是田野画的!他、他、他发给我来着!绝对不是我自己搜来看的!”
盛总还是若有所思看着手机屏幕,半晌,来了一句评鉴:“画得不错。”
何泽书:惊吓jpg
盛缙一只手扶住下巴,嘴角勾儿l浅笑,但眼神甚至算得上专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修长的手里握着什么重要的文件:“小书很喜欢?”
何泽书:“啊啊啊!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盛总却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观赏,甚至把细节放大:“嗯,束缚绳结
()系得很专业。()”
何泽书表情茫然,还不知道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_[(()”
直到他听到盛缙轻描淡写的下一句——
“值得一试。”
何泽书当场裂开。
另一边,田野给何泽书发了半天消息,也没收到回复,看着自己微博大小号下面沦陷的评论区一筹莫展,心里暗骂何泽书这个没良心的,索性当缩头乌龟,不回复、不承认也不否认,被子一盖,睡觉去了。
第一天上午十一点,田野老师终于收到何泽书姗姗来迟的微信,但是简洁得有点儿l过头,只有一行符号。
何泽书:“……”
田野发了个问号:“?”
然后微信显示“对面正在输入……”,如此反复几次,还是没有消息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