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能用‘放弃’或者‘不放弃’这么绝对的说法,”盛缙想了想,“一来,粽粽是周于青的亲生儿子,他绝对不希望粽粽的直系血亲有案底;二来,多少有些旧情吧,做不到视若无睹。”
何泽书点点头:“人之常情。”
盛缙点点头:“确实。”
其他围城一圈吃瓜的人眼巴巴看着盛缙,等着他继续,但只等到一片非常干脆的沉默,盛总对目光有相当强的“抗性”,在一众期待的眼神中安然自若。
瓜田里蹦跶的猹们只能集体把目光投向何泽书。
何泽书:“……”
承载着大家的希望,何泽书作为吃瓜群众嘴替施施然开口:“然后呢?”
“然后?”盛缙微笑,“还需要什么然后?然后就是刚说的,唐渊被判了七个月。”
尚导条件反射开口:“你刚刚不是说‘人之常情’……”
盛总保持微笑:“那是他周于青的人之常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做的只是把唐渊送进去,至于周于青和周家因为这件事元气大伤,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现场所有人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瞬间安静如鸡。
何泽书看着他们的神色,心里感觉好笑,面子上又只能憋着,幸好这份安静没来得及持续多久,很快就有工作人员进来:“几位,快开场了,请大家前排入坐吧!”
说实话,在公映之前,何泽书也没有看过《十年》的成片。伴随着这句“请大家入座”,就有种突然被拉上考场的危机感,何泽书心脏“咚”一下加重了一拍,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但一只温热有力又宽大的手,恰到好处握住了他的。
何泽书一抬头,就跟盛缙的双眼对上。
“紧张?”盛缙在他耳边低声问。
何泽书眨眨眼睛:“有点。”
“我也是。”
何泽书眼睛都因为诧异瞪大了一圈,他看着面前永远波澜不惊的男人,有点难以相信。但盛缙牵起何泽书的另一只手,按在了自己胸口。
“咚、咚、咚——”微微加速的有力心跳顺着掌心的触感,“蔓延”到何泽书的胸口,两人的心跳律动似乎在这一刻完美共鸣。
“我也紧张,”盛缙冲着爱人微笑,“但有你在,就好多了。”
在场众人因为狗粮食用过度同时发出大脑过载的奇怪声音——尤其是景冰烟,双手捂着嘴,脸迅速涨红,眼睛亮得跟灯泡一样,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她身体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看着多少有点吓人。
众目睽睽之下,何泽书还没能修炼到盛总这种对旁人视若无睹的流氓境界,脸颊迅速烧起来。
他火速把手从盛缙掌心抽出来,让人转过去,使劲儿推着往前走:“快进去!都快开场了!”
《十年》主创集体参加的这场首映安排在影院1号厅,将近400个座位的iax厅,按照一些业内习惯,有不少观影效果不错的座位已经提
前送给了主创团队的亲友们,还有些咖位不错的艺人前来捧场——大概是导演或者编剧的熟识。但总体来说,购票观看的普通影迷还是占观影席位的绝大多数。()
从休息室走进影厅的路上,何泽书几乎不敢抬头,完全不想直面乌压压一大片的观众,只低着头跟在盛缙后面≈dash;≈dash;盛缙走他就走,盛缙停他就跟着停,反正不至于撞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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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主创一行人徐徐露面,影院内慢慢响起自发但又克制的掌声——并不嘈杂,但带着十足的期待和真心的喜爱。
何泽书感觉自己本来就加速跳动的心脏又快了两拍。
盛缙一只手落在何泽书肩上,俯身在他耳边:“小书,期待你的人很多,比你想象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