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潮生一
愣,接过那块令牌仔细掂量了一番,手掌大小的铜令牌,拿在手里分量很重,令牌上刻有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文字和图案,是他从没见过的。
赵潮生好奇问道:“柳娃,你这是拿的什么牌子?看着倒是挺气派。”
薛柳现在对柳娃这个称呼已经适应了,神色如常的回答道:“县令大人的令牌,拿着它可以调动县衙快班房的捕快。”
薛柳将她如何得到这块令牌的事简单说了说,挥挥手让屋里人都收一收被惊掉的下巴。
薛兴富拿过那块令牌也稀罕的看了看,随后摆正态度认真道:“县令大人爱民如子,这块令牌既是肯定和嘉奖,也是压力和责任,答应了就要办好才是。”
薛兴贵从薛兴富手里接过令牌,单手艰难的摩梭了好一会儿,肉疼道:“你这令牌来怎么不早点拿回来?早知道有这个,肯定不给那些狗腿子送兔子,直接打出去!”
胡大明又从薛兴贵手里将令牌顺走了,“跟军营里伍长的令牌样子差不多,仔细放好,军营里的令牌若是丢了那都是要治罪的。”
薛柳好笑的看着他们几个轮流将令牌摸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她手里,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跟县令大人约定好了,每隔半个月送一次兔肥,由差役们上门来取。”
她原先的计划是半个月来取一次,每次都由县衙的差役来拉货,一是因为她人手不够,县衙的人不用白不用,二
最主要是为了震慑那些觊觎他们家的人。
她能跟县衙合作,调动差役来替她干活,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表现。
她不求能以此来让背后主使收手放过他们,但只要有所忌惮,便能给她留有更多反击的空间。
所以哪怕这是一桩吃力不讨好还不赚钱的买卖,她也要咬着牙做下去。
不仅要做到要做好,还要做得大张旗鼓,做得人尽皆知!
赵村长看薛柳心中早已有对策,欣慰得点点头,也不再多说,见天色已晚便领着赵武城起身准备回家了。
薛家院外还有三三两两没散开的村民,这时看到赵村长走出来,便纷纷好奇又紧张的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
“村长,薛家这次能挺过去吗?不会……不会连累村里吧?”
“薛家的兔厂还办的吗?咱们的兔子还能不能养啊?”
“对啊对啊,还有那个薛家收购草料的事,还作数吗?我家老婆子今天背着竹篓,跑老远割了不少回来,若是薛家不要了,咱、咱能卖给镇上的吗?”
赵潮生紧紧捏着烟杆气的没说话,赵武城先听不下去了,大声反驳道:“你们就不能盼着人家点好?薛家倒了对咱村里有啥好处不成?一群老糊涂!”
那几个村民被赵武城这么一骂,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顿时嚷嚷的更大声了:“我们是没薛家的本事,只知道上有老下有下的要养家糊口,出了事还不让人问问了?”
薛柳这时推
开院门走了出来,迎着他们的目光,大方道:“各位叔伯们放心,我家的厂子会继续办下去,不仅要办,我们还要公开招工。”
这消息一出,震得现场的人神色各异,有羞愧的
赵武城一惊,赶紧追问道:“柳儿,你刚说的招工是啥意思?”不会是看他们今天遇事表现得不好,要解雇他们吧?
薛柳笑了笑:“原先的在我家干活的雇工不变,劳烦小五叔帮忙去通知一下,明日正常上工,不得缺勤。”
赵潮生立马听出了苗头,高兴的一拍掌:“你们这次招工要招多少人?是要做哪些活的?柳娃你要不大致给我说说,我好给你推荐人选呐!”
其他人村民这才反应过来,全都满脸惊喜的看着薛柳,哪还有刚才唱衰薛家的模样?
此时他们都恨不得薛家的兔厂日日都办下去才好,若是能将自家人招进去,那真真是最好不过了!
薛柳并未正面回答,只说今日天色太晚让他们先回去,等她消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