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柳他们一走,柳箐箐便立马示意房间里的下人出去,待关上门只剩他们夫妻俩后,柳箐箐便忍不住了,质问道:“什么江老板?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吴世盛对柳箐箐如此不给他面子很不高兴,但到底耐着性子坐下来:“就是一个北面来的小商人,有什么好说的?”
柳箐箐虽然不管生意上的事,但到底耳濡目染听到了一些,此时一听便抓住重点,奇怪的问道:“你如何认识的他?刚才听薛柳所言,他还是个做皮货生意的?”
吴世盛无所谓的点点头吗,敷衍道:“打马球时高家老三带过来的,怎么了?”
柳箐箐听罢便气急的站了起来:“你这是被人下了套还在替人数钱呢!高家既然在打压薛家的皮货生意,怎么会如此巧合地带了一个收购皮货的商人过来,还介绍给你认识?明摆着有猫腻啊!”
吴世盛哼了一声,耸耸肩:“有猫腻又如何?总归与他做生意的是薛家,倒霉的是薛柳,与我何干?”
柳箐箐被噎了一下,简直跟吴石盛无法沟通:“薛家是二房五弟的人,这是要借你的手来打压薛家,其实恐怕真正想要对付的应该是咱们吴家,你为何要趟这趟浑水?”
吴世盛神色得意的看着她:“你怕不是忘了,咱家酒楼的生意爷爷早就许给老五了,高家酒楼要想打擂台,要对付的自然就是老五,我这一手便是一箭双雕,岂
不妙哉?”
吴世盛虽然不管酒楼的生意,但却很清楚,高鹏酒楼的生意自从被客悦酒楼压下去之后,便一直明里暗里的给吴世天搞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乐的看他们狗咬狗。
柳箐箐却不像他想的如此简单乐观:“相公,你这次吃的亏还不够吗?你当真以为你输了那么多铺子,后面没有其他人的推波助澜?”
吴世盛脸色一冷,不想再跟柳箐箐多说了,拍拍裤腿站起身,“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自然有我的目的。”
柳箐箐看着吴世盛潇洒出门的背影,气得两眼一黑。
算了,她管不住,家里自然有人能管住他!
“竹菊,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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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另一边,出了酒楼的薛柳和胡大明的心情却和柳箐箐截然不同,尤其是胡大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咱们怎么就在县城有铺子了?”
胡大明在包间时装得深不可测,一脸高冷,等一出门便忍不住了,好奇地拉着薛柳问:“柳儿你什么时候赢了一间铺子?!当真是免费送给咱了?还有这等好事?”
薛柳便简单将那日与吴世盛和高家三公子对赌的事说给他听。
胡大明听完后哈哈大笑,拍着薛柳的肩膀,说:“不愧是我大弟子,那一箭肯定把那个小白脸吴老四吓破胆了吧?哈哈哈!”
胡大明最是看不惯那个吴世盛,长得跟个女娃娃似的,不说话时倒像个漂亮物件,一开口那气焰嚣张的能
把人气死,当真是欠教训。
薛柳倒也不觉得有多惊喜,只是有些意外罢了,“我这是踩了狗屎运,捡漏了,就当是天上掉馅饼吧。”
薛柳摸了摸自己脸上已经恢复如初的伤疤,脑子里不禁回想了一下当时那个场面。
那时候气愤得恨不得当场捅死吴老四,现在反倒觉得好笑:“吴世盛这人破爱争面子,没想到还真的将铺子给我了,给了我便拿着,不要白不要。”
胡大明点头应声:“这是你凭自己本事赢来的,为何不要?咱们要得心安理得。”
他们正说着话往酒楼外走去,就见一个陌生的小伙子笑着找到他们,自我介绍说是吴家的家丁,是四夫人吩咐他来领路的。
薛柳想了想,还是先去看看铺子再去找江老板不迟,便点头示意家丁带路。
胡大明兴致勃勃地跟着那名家丁往外走,好奇的拉着家丁打听道:“这位小兄弟,跟你打听打听,你可知那铺子是间什么铺子?做什么的?大不大?”
家丁神色闪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含糊的说:“这……小的不知。”
薛柳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一挑眉,心想看来不是什么好铺子了?
倒也是意料之中,若给的是什么好铺子,她反倒觉得烫手。
薛柳并不在意铺子,随口问家丁:“你是柳夫人手下的人?”
家丁点点头,有些奇怪的看了薛柳一眼,这不是明摆着吗?
薛柳了然的点点头,这位四夫
人在吴家好似权力不小,她观察过四夫人身后那个丫鬟,一看就不是王管事能指使的动的,这个家丁怕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