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仰咬着后槽牙,使劲往上攀,可渐渐地,小臂也没了力:“师父你帮帮我,我快掉下去了。”
镜面映出李浔翘起来的唇角,笑得肩膀都在打颤:“你不是树袋熊吗?自己爬不上来?”
宋仰的脑袋逐渐下沉,消失在镜面之中,李浔反手兜住他大腿,将人放在低矮的水池台面。
李浔转回身接水,宋仰有些困意,歪了歪头,阖上眼,抵在他胸口。
李浔身上有股好闻的香味,清冽的柑橘融合了沉木的香,有深浅的层次,清早时很浓郁,这会儿只剩下似有若无的后调,却是最勾人的,就像青春期的荷尔蒙。
宋仰又像是犯毒瘾一般地,揪住他的衣服,整张脸埋进去,由胸口蹭到腰腹,再蹭回脖颈。
水流声忽然断了,宋仰的下巴被人捏住,向上一抬,还未来得及睁眼看清什么,嘴唇便被李浔狠狠吻住,他呼吸一滞,随即回抱住李浔的后背。
唇舌相抵,厮磨,少了点往日的温柔,宋仰的回应也同样激烈,一呼一吸都格外用力。
他的双腿被抵入的身躯分开,李浔的双手从他的衣摆探入,贴着他的背脊游走,摸到凸起的肩胛。
刚在外边吹了一路的手,带着北风留下的凉意,宋仰浑身一抖,无意识地往李浔胸前贴上去。
衣服被推起,镜子里露出半截窄腰,带着柔软的弧度,还有藏不住的腰窝,李浔只看一眼,便感觉有团火,烧毁了理智筑起的城墙,欲望如汹涌的波涛,奔腾而至。
他闭上眼,将人压在镜面上,吻得更加凶狠,让宋仰产生一种缺氧的窒息感。
宋仰的后背压到了开关,浴室的灯灭了,他与李浔在黑暗中对视一眼,加深了刚才的那个吻。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人从外边打开,声音清晰,他们的唇瓣不得不分开,放缓呼吸。
张桥嘟囔了一声:“人呢?”
李浔不爽地皱眉:“不是说换房间睡吗?”
“那我不得找套衣服换吗?”张桥站在衣柜前,边翻边问,“宋仰人呢?”
“在呢。”李浔看了一眼门缝,一条长腿滑过去,脚尖抵住门:“他准备洗澡睡觉了,我帮他调一下水温。”
门外还有窸窸窣窣翻东西的声音,张桥随时有可能进来,宋仰从台面上挪下来,手指滑过李浔的后背,眼神暧昧:“那我先洗澡了。”
“嗯。”李浔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宋仰开灯,往下扫了一眼,抬眉一笑:“快去帮我烧水啊。”
李浔深深吐纳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等会儿收拾你。”
宋仰见他真就端起水壶,气定神闲地走了出去,心生佩服。
宋仰调试好水温,脱掉衣服,听见俩人的脚步声一同离开房间,皱了皱眉,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师父?”
没人应。
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