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家有些瓜葛的娘子忙去圣人那聊表忠心,又让父兄上折子,便是为了将自家摘出去。
一连两三日,圣人这处已经接待了三四个这样的娘子。
宫婢捧着一盅茶汤来时,正见许妃也在殿内。
“许娘子今日来此又是为何?也同方才走的周娘子一般吗?”
主位上一声红色宫装的圣人缓缓开口,声音虽柔但却不失威严。
许妃笑着垂目,“妾自然不是,我与周家毫无瓜葛,况且我对官家对兖朝的心日月可鉴,不必再聊表忠心。”
圣人脸色未变,“那你来做什么?”
许妃这才又上前一步:“自然是有事要请示娘娘。娘娘还不知晓吧,三皇子昨夜宠幸了我宫里的一个宫女,虽不是什么大事,但总归还是要与娘娘说一声才是。”
上座的人不语,半晌,圣人才蹙了眉头,语气中含着几丝不耐:“一个宫女的事你也值得提上来说,纳了便是。倒是齐王妃,进京十多日也未见她来仁明殿见见,好歹是王妃,规矩还是要懂些。”
她结果宫婢端来的茶汤,一眼都未再看过许妃。
许妃捏了捏衣袖中的手:“清然是要来的,不过是我担忧她有了身子不好总是走动,这大雪天的动了胎气就不好了,娘娘没生养过孩子自然不知这有了身子的人自然是要格外注意。”
她虽是笑着,但语气中却满是嘲讽。
三皇子如今虽是顶着中宫嫡出的名头,但也不是圣人所出,而是逝去的高昭仪所出。
圣人盯着许妃,心中冒出几丝酸楚,但面上依旧端着那副尊荣:“如此便罢了,等过了年她胎像稳了再带来瞧吧。我也乏了,你先下去吧。”
许妃见目的达成,自然笑眯眯地退下。
圣人心里头一直有根刺,便是自己无法生育。她早在是王妃时曾怀有一子,但却被人害的滑了胎,至此便落下了病根,终生无法有孕。
她望着许妃施施然离去的背影,眼眶逐渐红了一圈。
若不是许家做的手脚,她又怎会滑了那胎,导致终生无孕。
她握着梨花木扶手的手指发白,半晌,她才唤来贴身大宫女。
“再推一把火,最好是年前便能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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