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许家覆灭,她只能苟延残喘求了一道圣旨带着年仅八岁的赵恪回郢丘为父母收尸,从此郢丘便也成了赵恪的封地,不得召不可入京,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对赵栴的满腔爱意也变为了恨意。
郢丘许家的女子,是生来就要成为皇后的,只是当年他们晚了那么一步,让秦贞姝捷足先登,她只能沦为侧室,那是许家便做出来决定。
既然做不了皇后,那便做太后。
秦贞姝有了身子,太医诊断怕是个男胎,许家人便想趁此毁了秦贞姝让许稚上位,可当时许稚却不想让秦贞姝这般轻易死去,便设计使她滑胎,还落下了病根,终生不得有孕。
许稚回想起那段时光,满心只有后悔,若是当时她再狠心一点直接杀了秦贞姝,那许家就不会满府灭门,她也不必躲在郢丘筹谋多年。
她抬眼去望秦贞姝,眼中只有恨意。
秦贞姝起身,也朝着她走去,“许稚啊许稚,十年前是我赢了,十年后我自然也不会输。”
案台上的烛火忽然灭了一瞬,烛火炸的火星四溅,烛火印在秦贞姝的脸上,红光映面。
寒光乍现一瞬,只听许稚短暂而又急促的呼声,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秦贞姝。
许稚的身子缓缓倒下,月白的宫装被鲜血染红一片,室内的宫女失声尖叫,浑身颤栗着跪倒了一片。
许稚撑着一只手按在地上:“你以为杀了我便能让赵恪回头吗!秦家的位置坐不长的!”
秦贞姝只是轻笑,慢条斯理地将手擦净:“杀你只是想杀罢了,秦家从不任人唯亲,更别说仗势压人,秦家永远不会像许家一般。”
她将染血的帕子随意丢到许稚的面前,迈着步子朝外走去。
“许妃自知罪孽深重,如今已畏罪自杀。这个消息必得快快送去前线。”
这场闹剧也该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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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妃自缢一事很快便在京中传开,当然这也少不了秦家在背后推波助澜。
墨夭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去寻薛小娘。
“主上已死,你我不在受她掣肘,到底何时出城?少主的大军后日便能踏破城门,届时再走便麻烦许多。”
她不知薛脂凝如今还在等什么,眼下真是云家松懈的时候,若是再等下去,等齐王如今可不好再出城了。
薛脂凝依旧漫不经心,心里在琢磨另一件事。
她私心作祟,想带着云卿姿离开,花暮锦如今不知生死,云卿姿留在兖朝怕也是寸步难行。
况且,最重要的是她要取出云卿姿体内的茳荧虫,那是极好的引子,若是有了茳荧虫,她所研究的蛊虫更为上层,用在顾旻身上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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