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铁血手腕的男人,也会为了心上人伤怀不已。
爱情这玩意儿,实在是挫磨人。
俞伯又端了几碟子点心上来,“家里事情多,照顾不周,二位见谅啊。”
唐聿起身告辞,“不用忙了俞伯,我们俩先走了。”
丁牧影也站起来,“打扰了。”
几瓶烈酒下肚。
虽然没喝出什么毛病来。
但程隽礼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飘飘摇摇晃着的,有妈妈模糊不清的面容,有爸爸严厉苛责的话语,还有姜枝温软的脸。
她抱着书走在学校操场上,兴高采烈地和身旁的同学说着话,一扬眸看见他走过来了,忙丢下同学朝自己小跑过来。
程隽礼忙道,“我看见你了,不要跑,仔细摔跤了。”
但姜枝根本就不听劝,就这么直愣愣地扑进他的怀里,程隽礼无奈地抱着她,“今天学什么舞了?”
姜枝还没开口说话,何颍就坐着轮椅过来,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
何颍怨毒地对姜枝说,“你不准和他在一起,他就是个混账,是他害妈妈坐轮椅,他满肚子阴谋诡计,最会算计人了。”
姜枝又推着何颍走远了。
程隽礼在操场上跑着追过去,却只能看见一个背影,就像那天她在雁栖湖一样。
只留给他一个决绝转身的背影就翩翩而去。
程隽礼猛地睁开眼,一身冷汗淋漓,枕头被打湿了一片。
窗帘全都拉上了,卧室里一片黑暗,分不清白天黑夜。
他只觉得太阳穴上像被凿开了一样疼,喉咙像经历了一场火灾般又干又燥。
他强撑着起身下了床,推开房间门才发现已经过了中午,他鲜少睡到这个时候。
那几瓶酒烈不烈他分辨不出,但年纪大了是真端不稳酒杯,他已不得不感慨身体不行了。
从前当着副总裁的时候,晚上的酒局喝到再晚,第二天照常去集团上班,现在已经不能够了。
俞伯正端了水进来,“少爷醒了?”
程隽礼也顾不上回答,满脑子只有“渴”这个字,端起茶盏就往口里倒。
喝到嗓子舒服了一点才放下,“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俞伯说,“是唐先生和小丁总。”
文立急匆匆地从门外进来,看了眼俞伯,欲言又止。
俞伯会意,放下托盘就走了出去。
程隽礼皱了皱眉,“又出了什么事情?”
文立小声说,“何颍那边做了亲子鉴定,她知道了董事长不是她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