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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第1页)

可是陈阶却知晓陆寒尘的身份,这位可是大宣的摄政九千岁,天下人皆知的阉佞;不说这位的名声,单是身有残缺这一点,就足够文武百官惊掉下颌···

此刻的陈阶难得有些坏心眼,待到陛下的封后大典之前,满朝文武必然会得知,陛下的皇后就是大宣恶名昭著的九千岁陆寒尘···那时又是怎样的震动?

陈阶能想到彼时的震动,却半点不担心陛下的应对之道;也因此,他只想到了文武百官的震动,却不会想彼时会不会朝堂震荡;最多也不过比今夜激烈些,却也能想到,满朝文武根本对陛下毫无办法。

所以,陈阶才会忽然涌起这般恶趣味的想法;看来陛下也不想一下子吓坏众人,这是打算一步步宣告陆寒尘的身份。

不得不说,陆寒尘那厮果然有福气,那般身份与缺陷,居然能被自家的陛下钟情;钟情也罢了,还能得陛下这般为他一步步谋算,为他扫清一切障碍,只为与他携手并肩!

转头看一眼穿着盔甲的谢九,陈阶眉眼欢喜;他可不是艳羡陆寒尘那厮,自家阿九更好,待他的情意赤诚,此生足矣。

众人从大殿出来,便见不知何时天上又开始飘起雪花,纷纷扬扬,大殿前的广场上已是白茫茫一片;所有人不自觉心中轻快,一场他们不曾察觉的叛乱被陛下在瞬息之间平定,这一场大雪又来的这般及时,掩盖了雍都城经过一夜厮杀的血腥气。

仅仅是抬头看了眼雪花,文武百官便三三两两结伴走出皇宫;有的讨论这一场叛乱,敬畏他们的陛下是如何察觉,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布置了这场平乱策略;还有人猜测陛下身边那位戴着面具的男子究竟是何人,到底是雍都城哪家的贵公子,竟能得到陛下钟情。

且陛下方才还说,他的后宫只会有这一位皇后,再不设后妃。

一位男子,能得到一位帝王如此承诺,还是当着雍朝的文武百官许下如此承诺,便相当于是宣告天下人···帝王之诺可不是玩笑,这是何等的殊荣。

此时百官反倒对陛下要册立一位男子为后没什么抵触,更多的是好奇被他们陛下钟情的那人,究竟是何等的天姿国色,竟能叫陛下说出为他与天下敌···

方才看到的,那人的身姿纤瘦,身量么,倒也高于一般男子;虽不及他们漠北的男子那般精壮,难得的是那一身气度,倒也勉强与他们陛下相配;只是不知那人的样貌如何,他们陛下可是天人之姿,若那人的样貌不及陛下···只怕会叫雍都不知多少男女失望。

与这些文官关注的不同,武将们亦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兴奋讨论陛下的龙甲卫;至于方才陛下说的立男子为后···武将们觉得再正常不过,他们陛下那是铁血帝王,不过是他喜欢的人是个男子罢了;可那又如何,只要陛下愿意,天下谁能反对!

再则,陛下已经册立皇太弟,雍朝已有储君,那么陛下喜欢个男子又怎的了;也就是那些个言官,总喜欢拿礼法与规矩说事,还不是被他们陛下给堵回去了么。

想想方才陛下说的:千年以前的礼法与规矩,自有千年前的人遵守;如今是他谢令月建立的雍朝,千年前的那些礼法与规矩是该取其精华遵守,却也该有他谢令月的规矩···

武将们说不出该怎样赞叹陛下之言,但他们深觉陛下说的对,这才是一位铁血帝王该有的气魄;若是东征西战三年建立起来的王朝,还要陛下遵守那些中原人定下的条条框框···有甚意思!

陛下方才不是说了么,身为男人,当俯仰天地,当无愧于心;若是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不能给予心爱之人名分与地位,还怎么带领雍朝立足于当世···

这些话简直说到了武将们的心坎上,这才是他们追随的铁血帝王,就是这么气魄十足!

当然,武将们更关注的就是龙甲卫;他们才不管方才言官们在大殿上反驳陛下不该给龙甲卫赐蟒纹,都是鸡蛋里挑骨头罢了;就如陛下说的,龙甲卫可以一敌百,甚至以一敌千,如此战力,又是陛下的近身护卫,怎就担不起蟒纹盔甲。

见龙甲卫如见陛下,不过是盔甲上的蟒纹,龙甲卫担得起。

身为武将,他们更想与龙甲卫比试一番;不只是陛下对龙甲卫的肯定,而是方才禀报叛乱平定时,龙甲卫报上的诛杀叛军的数量;从龙甲卫出现,到平定叛乱,不过是两个时辰···宫门处的近万叛军,是这些官员亲眼所见龙甲卫如何收割人命,而后便是城中各处···

龙甲卫才有一千人,不到两个时辰奔赴各处,收割叛军两万多人···这是何等恐怖的杀伤力,武将们怎会不心痒痒,怎能没有一较长短的好胜心···

不管文武百官有多少心思,总之这个晚上恢复了安静;城中还有禁军与巡防营的将士在谢令宜的指挥下清理战场,从皇宫出来的谢九与谢明潇也加入了此项事务;三人碰面后也谈起龙甲卫,面上都是叹服,陛下究竟是何时训练好着么一支大杀器。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龙甲卫的出场,达到了谢令月的预料,在雍朝所有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而不久之后,龙甲卫跟随他们的陛下,真正扬名天下,被载入后世史册;青史记载龙甲卫为雍朝开国帝王谢令月所创之奇诡杀器,亦是雍朝当时立于不败之地的保证。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再回到当下;文武百官步出大殿时,谢令月也转入御座后的屏风旁,只见陆寒尘已摘下面具,一个跳跃就挂在谢令月身上,潋滟风情与极致欢喜流转在凤眸内。

毫不费力接住对自己投怀送抱的爱人,将他双腿搭在自己腰间,双手托住他的大腿根,谢令月也被他的欢喜感染:“哥哥怎的如此高兴?”

本来跟在谢令月身后的总管太监听到这边的动静,慌忙退回,摆手令随侍在大殿的侍从全部退下,自己则毫无存在感隐在远处。

陆寒尘自然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动静,若是往常,他绝对不会这般主动;可是此刻心中翻涌,他只想紧紧挂在自己的狼崽子身上,证明他方才不是置身幻境。

原来狼崽子不是只对他一人承诺,就在方才,狼崽子对着雍朝的文武百官宣告了半年后要册立皇后,且是册立男子为后;陆寒尘心中甜蜜,这名男子就是他啊!

陆寒尘当然知道狼崽子为何此时不宣告他的身份,怎么说他此刻还是大宣的九千岁,不出几日,他便该率领大宣使团回京都···狼崽子这是保护他;即使九千岁在大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可狼崽子还是如此谨慎,不愿透露他的丝毫消息。

然而只是谢令月方才所宣告的立后之事,以及谢令月所表达的态度,已是令陆寒尘心间发软;他的狼崽子啊,不只是简单说说而已,他真的对着所有人宣告,不惧为自己与天下敌!

怎么办啊,与狼崽子在一处之后,这人总是一次次给自己惊喜与笃定···陆寒尘只觉自己怕是天下最幸福之人;待到谢令月真正立后的那天,随着他的名字被天下知,陆寒尘都能想到,他将是被全天下郎君与女子最羡慕嫉妒的存在···

而这一次的被天下知,不是他九千岁的恶名昭著,而是他与谢令月这个雍朝的开国之君并肩携手,陆寒尘是谢令月唯一承认的爱人,是他此生唯一的伴侣···

“为何···阿月总是待我这般好···”陆寒尘的嗓音沙哑,眼泪克制不住的往下掉:“好到我总是怀疑···怀疑自己是置身梦境。”

已经披上狐裘的谢令月还是刚才的方式抱着爱人,狐裘包裹住他的后背,一路慢慢往寝殿踱步;听到他这般问,还又哭起来,不由好笑。

“这是我之前便承诺哥哥的,那时你便哭了一场,怎的今日还哭,难道哥哥的眼泪竟是这般不值钱么?”

他这么一说,陆寒尘的眼泪掉的更多,索性将脑袋埋在他胸前;他也不知为何,自从与狼崽子重逢之后,眼泪就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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