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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第1页)

“镇北大将军这是不服气?”谢令月好整以暇挑眉:“难道朕说错了,你爹不就是个杀猪的么;若不是令姐这个肉铺西施被微服私访的先帝发现,何来杨家踏入权贵圈的可能,杨大将军怕是此时还在肉铺剁肉呢吧。”

“啧啧···贵国先帝也是个不挑嘴的,辜负三位皇后也要宠幸一个屠户之女,口味还真是···忒奇特了些。”

掸了掸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方才的刻薄之言不是他说的,雍帝陛下又哼笑:“所以说嘛,自古道英雄不问出身,有时候也要看具体的对象;像杨大将军与令姐这种···脑子里只有几枚铜板与几斤猪肉的算计,就莫要想着操控朝堂,真当你们有九千岁那种历练与心智么。”

“罢了,明知尔等不过屠户之子,朕与你们计较个甚,没得失了身份;不过是见不得尔等算计朕心爱之人,略施小惩而已;大将军若是心有不服,朕与龙甲卫还要在京都盘垣些日子,只管来报复朕,看看是朕的龙甲卫先荡平皇城,还是大将军能将朕困在大宣。”

雍帝陛下就是敢这么在别人的地盘···嚣张威胁所有人。

“方才的···不过是叫诸位看清楚,诸位迫不及待想要置于死地的九千岁,他身后是朕这个雍朝帝王,还有整个雍朝。”谢令月对上龙椅之上少年帝王的双眼,语调散漫:“大宣陛下,之前朕在殿宇顶上,大抵听的不是那么清楚,贵国首辅大人所言的九千岁三十条罪状···”

少年帝王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起身强颜欢笑:“必然是雍帝陛下距离远,不曾听清楚,其实···是首辅大人陈述九千岁三十项大功;对对对,就是如此!”

接收到帝王的眼神,首辅大人不敢再置身事外,当即出列,都不用方才藏起来的奏折,朗声陈述起九千岁对大宣的社稷之功;亏的这人临机应变的本事够强,硬是从十来年前说起,逐条列举九千岁为大宣立下的功劳···

大殿内所有人都低垂着头,心中却暗自唾弃这位首辅大人见风使舵的能耐,方才这位痛斥陆寒尘三十条大罪时还是那般意气风发;此时虽然声音更加清越,却也能听出丝丝颤音。

也是,雍朝龙甲卫的火铳正对众人亮着乌黑洞口,谁愿意成为亡魂,明哲保身才是硬道理;只是···雍帝陛下只带了龙甲卫,就敢如此嚣张招摇,就不怕之后他们真的走不出大宣么。

这些人担心的问题谢令月根本不在意,面带微笑听完首辅大人的奏陈之后,起身踱步:“如此年纪就能成为大宣的首辅大人,果然有点能耐,难为大人竟能记住九千岁的诸多功劳。”

转头看向上首的少年帝王,还不待谢令月张口,这位便识时务道:“首辅大人所奏正是朕心中所想,九千岁为大宣立下汗马功劳,可谓是劳苦功高,朕自当嘉奖···”

谢令月摆手:“大宣皇帝陛下所言甚是,然···朕亦欣赏九千岁治世之能,欲迎九千岁陆寒尘前往雍朝,出任雍朝督察司大都督,不知···大宣皇帝陛下可愿割爱?”

此时自己处在下风,性命都不能保障,少年帝王自然愿意顺着台阶下来;至于此时所受之辱,待到将这尊瘟神安置在驿馆内,再将禁军与巡防营安排在宫城,加紧守卫后···自然有的是算账的时候。

“既然雍朝皇帝陛下如此钟爱九千岁,朕自然有成人之美的心意。”少年帝王胆子也大了些:“只是,首辅大人所言功劳是实情,雍帝陛下不如等朕与诸卿商议个封赏章程?”

先将人稳定在京都,再调集人马;不就是一千龙甲卫么,大宣还有火铳营,不过是此时不好召集而已;火铳营三千人数,难道还敌不过雍朝的龙甲卫?

少年帝王心中已是转过好几个念头,就是碍于雍朝铁骑不能杀了谢令月,总也能借着其他缘由剿灭半数龙甲卫;到时再找借口为难陆寒尘,看看谢令月还能不能保下。

隔着玉质十二琉毓看向殿外坦然而坐的陆寒尘,少年帝王暗暗咬牙,今日之辱,总该叫这人千刀万剐才能抵得清!

种种阴暗念头很快便被谢令月打断,只见这人如同闲庭信步,直接靠近金阶,桃花眸里满是兴味:“朕也很是好奇,不知大宣皇帝陛下准备给陆寒尘封赏个什么爵位;既是来我雍朝出任大都督,大宣这边的爵位也不好太敷衍,陛下以为呢?”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文武百官中也有上了年纪的,当即高喝出声:“此乃我大宣朝堂之事,雍朝陛下何来的立场干涉!”

不是说这位雍朝的开国之君是谢家人么,怎的毫无谢家人的行事章法,如此的嚣张招摇;如此作为,就不怕回去后被雍朝的太上皇谢楝斥问么,毕竟谢楝曾是大宣的魏国公来着;如此想,就有人如此问出口,想要提醒谢令月注意分寸,莫要给谢家人的美名招黑。

谢令月冷脸,当即转身:“原来诸位还识得欺人太甚这句话啊!”

双手负于身后,踱步经过这些人面前,青年的声音莫名多了令人颤栗的寒意:“陆寒尘念着家国情怀,欲不惊动任何人,只以清白之身离开大宣···诸位却以为他是穷途末路,纷纷落井下石,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罗织所谓的三十条大罪,甚至还要当众扒下他的蟒袍···如此作为时,诸位便想不起何为欺人太甚么!”

“怎的,忽而发现陆寒尘其实是有靠山的,诸位落了下风,便想起欺人太甚这句话了。”讥讽的笑声又起:“朕倒是不知,原来在大宣,道理是掌握在尔等墙头草手中,空口白牙讲出来的便是道理,便是世间公允么?!”

这···虽然这位说的是实情,可也不必说的如此难听啊。

众人面面相觑,很快便又低垂脑袋,莫名有些羞愧是怎么回事;而殿外坐在椅子上的陆寒尘却是满面笑意,他家的狼崽子是长了一张利嘴,却也没想到维护自己时能更加犀利。

那般漂亮的唇形,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能那般刻薄,甚至有些毒?

想想自己最是喜欢追逐亲吻这人的唇瓣,陆寒尘不自觉抬手,指尖扫过自己的唇角,面上飞上一层薄红;今夜,定要好好品尝狼崽子的唇瓣,看看是不是还能渗出毒汁。

凤眸里闪过笑意,继续观赏大殿内的笑话。

龙椅之上的少年帝王生怕这位再说出什么刻薄之言,大宣朝堂难道不要面皮的么。

“雍朝皇帝陛下所言甚是,朕即位之初便想过此事;九千岁不只是对大宣的江山社稷有功,更是拥护朕,有从龙之功;如今九千岁即将为前往雍朝出任大都督,是为连接两国邦交的功臣···不若便按照惯例,册封九千岁为荣嘉郡王,雍朝皇帝陛下以为如何?”

这位少年帝王登基之前,封号为荣,如今给陆寒尘的封号也带了个荣字,可见他的诚意。

谢令月亦知这位的诚意是碍于此时形势的不得已而为之,但···他的目的达到,当即满意颔首;不得不说,上面的这位虽然年幼,却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孺子可教。

“大宣皇帝陛下莫不是还忘了一件事,陆寒尘不仅要出任我雍朝的大都督,还将是朕的皇后···朕给出如此诚意,陛下难道不也该再增加些诚意么?”

都炸了一座偏殿震慑住这些人,难道还能错失好处么;谢令月当然清楚大宣的国库有多么丰厚,半数还是陆寒尘这个九千岁的功劳,此时不要,还等什么时候要。

他的爱人,便是远离故国,也该是载着满身荣誉来到雍朝。

大殿内的人齐齐嘶声,不可置信看着大殿中央的青年,这位的脸皮忒厚。

仗着眼下所有人受制于龙甲卫的震慑,便敢大言不惭狮子大开口;先是给一个阉佞要了郡王爵位,还不知事后被天下人如何置评;如今还想要其他好处,这位雍帝陛下怎么不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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