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陷入大江的威胁之中,而与此同时,位于北方的大河也在怒吼。
来自南海的飓风带着无尽的水分冲击了本来已经容纳了无数水流的大江,但飓风带来了持续性的恶心暴雨,就像是天缺开了一个豁口,江水也开始不断的弥漫。
但是人力终究无法对抗天时,在这诸神隐退的时代,无人能够抗衡这场将要淹没整片大地的洪水。
极之渊被掘,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作为万水源头,本来就有源源不断的水从其中流出,如今多了一个缺口,也不过是多流一些水罢了。
位于西北的群山,即便如今已经入秋,但在诸多大神通者的推动下,本来凝实如同金铁一般的冰雪,也开始消融。
鲧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开口呵斥道。
所以,极之渊的水在源源不断的向外流,而大河与大江的的水流也变得越来越湍急,水位也在不断的上涨。
“阿父,我一路看见大河的水位在不断的上涨,光靠这个堤坝是不行的,我们应该引流,将水流分开,不然等堤坝崩塌,将会造成更大的水灾!”
但这场灾难,是神也无法阻止的,因为这是天理,而神是无法违抗天理的,神可以将自己所庇佑的人带入神域之中,但却无法阻止大水在大地上流淌,
最终,就算是作为沟通天地的巫,也无法再将大地抬高一寸,无数的部族战士,开始运送着泥土与巨石,想要修筑堤坝,将大水引走。
大地开始不断的震荡,这种情况,正是大水的力量不断增叠,即将化作“祸”的征兆,
至于仙道,这是仙道的兴起之机,诸神即便退隐,但作为部落时代,巫在部落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即便是族长,也要听从巫的建议。
南方,衡山。
所以,仙道要借这场大洪水,让巫失去他们的权威,让神失去他们的信徒,让仙道的种子得以种下,最终开出他们满意的花来。
正在指挥众人的鲧听到呼喊后,转过身来,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子冒着大雨跑了过来。
鲧不断自言自语着,他的手不断的抚摸着挂在腰间的一个口袋。
他们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所以只能运用自己的神力抬高自己部落的土地,让洪水无法侵袭。
“我们已经在大河旁生活了无数年,大河崩塌几乎都是人为,动不如静,只需要让人为干扰降到最低,用这千里大堤,便能够正确的引导河水…”
而这种宝物是无法自然生成的,只能人为炼制,而且用以炼制的材料十分的稀少,炼制方法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而“祸”,便是自然灾害到达某种程度,引得天地之气加身,从而将其神化,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如此,便是“祸”。
“阿父!”
犹如天地的愤怒一般,大河的两岸开始震荡,垮塌,而相比于南方的大江,这条黄色巨龙明显更为暴躁。
无数的部族,已经开始迁徙,数不清的追逐江水而去的野兽,也开始逃遁,水流变得无比湍急,就像是一条此刻会苏醒的怒龙。
“共工虽然掘开了极之渊,但是即便没有他,大河依旧会崩,这是我有崇氏多年的治水经验所得……”
“崇伯鲧,崇伯鲧,天帝命你为司空,现在已经到了考验你的时候了!”。
<divclass="tentadv">看着已经越来越疯狂的大河,听着头顶鸟儿在不断鸣叫,崇伯鲧自言自语道:
“是啊,天帝任命我为司空,让我治水,那么,这养育了无数部落的大河,就不该醒来!”
鲧将有崇氏的人都派遣到了大堤的各个地方,在那里认真的观察等候,只要有堤坝被冲开缺口,就会立即通知他。
而鲧身上的这块,便是当年娲皇用剩下的,如今不说娲皇已经消失,无人可以炼制五色土,而且就算是娲皇现在现身,也已经无用。
但大河不同,它为于平原,这么多年的安稳,全部依靠不断的修筑堤坝。
南方多山丘,而北方多平原,位于南方的大江,即便水位上升,但有着诸多山川的阻挡,只是一些支流满溢,从而造成了几场小水灾。
“唉~”
文命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天空,面露苦涩。
“天接近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