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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什么!”张建国厉声呵斥。
俨然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刘翠兰连忙做糊弄学好人。
她摁下张建国的发作,温声给我道歉,最后积极催我去报警调查真相。
“潇潇,我跟了你爸爸,我就把你当亲生女儿。房子这事可大,现在把房本找回来才是最紧要的。我弟弟有老家警察的关系,要不要我帮你联系?”
我面上自然是积极需要。
等我坐到了车上,拿出耳机。
耳机内赫然是张建国俩人的吵闹声。
两人互相指责,他嫌她多事,她觉得他不疼人。
慢慢的,变成了少儿不宜。
我摁了摁眉头,想把耳机摘下,担心错过什么,忍着恶心继续听。
十几分钟后,刘翠兰喘着气,“我们当初做得那么隐蔽,应该没有证据的对吧。”
我瞳孔猛缩。
“肯定没有!幸亏下手早,那女人要卖房,肯定是知道什么。”
“死了好,还是死了好。”
“早看那老太婆不顺眼了,还是死了顺心。”
“张哥,我不求名分跟了你那么多年,我受点委屈没关系的。潇潇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但小哲是你我唯一的儿子,我不想他吃苦的。”
我咬破了舌尖,血腥味直冲脑海。
张建国笃定:“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跟小哲的。”
我不再继续窃听,只把刚刚那句话反复来回地听。
一遍,一遍,又一遍。
千言万语上心头,化作无声。
次日张建国问我关于房本的更多信息,我自然假装配合。
他敲诈我一笔生活费后,决定带着刘翠兰回去租房暂避风头。
我积极送行,还带着两人去商场买了衣服鞋子。
“爸,这鞋是外国高科技,特别适合老人。”
“那么贵,我肯定天天穿。”
他们走后,我盯着日历,一天一天地记。
直到刘翠兰慌乱求助,“潇潇啊,你爸爸他爬山的时候摔了,双腿骨折了啊。”
幸亏,没死。
“但我在外面出差!刘阿姨,我现在要是走了,一大笔项目奖金就没了。这样,我给你转笔钱,你请个护工。”
刘翠兰趁机卖惨,好狮子大开口。
我故作为难。
两方讨价还价后,我开口,“这样你去找我爸老房子楼下,住二层的韩爷爷,他年轻时候做生意的,现在有好几千万身价呢。韩爷爷平常乐于助人,刘阿姨你去请他帮忙,他不会拒绝的。”
“好几千万?”
“是啊。不过韩爷爷有点好色,我刚毕业时候,还听到他要什么重金求子的。刘阿姨你还是找刘哲去请,你就别上门了。”
“好,潇潇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