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们办完手续,汤艳带我离开了医院,在临走的时候,我还去看望了黄德民。
他的精神恍惚,显然也不认识我了。
但我总觉得他很眼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黄德民是从五年前被送过来的,他的情况肉眼可见的很严重,而且只记得自己姓黄,黄德民这个名字,还是院方给他取的。
听说他是个流浪汉,还得靠上面救济,也是个苦逼的人了。
我们领了登机牌,很快就上了飞机。
“老公,你都很少跟我提你爸妈的事儿,你是不是没把我当你老婆啊!”汤艳在飞机上忍不住埋怨我。
我开了一家报社,规模不大但也凑合,而且有房有车,我们结婚都是在BJ办的,那时只有我妈来了。
汤艳不知道我的家底,这很正常!
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跟我爸妈的关系很浅,自从上大学之后,我就很少跟他们来往了。”
“这是你爸妈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汤艳没好气的说:“你跟我在一起三年了,我还没见过你爸呢,老人家就这么去了,咱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下了飞机之后,我们到达陕西,又来到一个叫临县的小县城。
“老公,这就是你的故乡吗?这地方……还挺落后!”
汤艳四处打量。
过惯了大城市的生活,对于这种小县城,她自然看不上眼,我瞥了她一眼,说:“这里是黄德民的老家。”
“什么?”
汤艳都蒙了,不知道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我家在搬迁之前,也住在这里。”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在我懂事之前,我们家就搬走了,但我每次过来,都感觉这里的一草一木很熟悉。”
黄德民也是临县的人,算得上是我的老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