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灯光被人打开,骤然的光亮让林深重新闭上眼睛,待稍微适应过后,才复又缓缓睁开。
“几点了。”嗓音哑得出奇。
“十一点半。”
“十一点半……”无意识地重复一遍,过了几秒,猛地清醒过来,“你说几点?!”
“十一点半。”陆景对此一点也不大惊小怪,“给你定的早餐到了,起床吃饭吧。”
林深撑着床想要起来,撑到一半,某个地方传来的不可言说的酸痛感让他动作一僵,顿了足足三秒才接着撑起身体。
这三秒的异样陆景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神情关切,嗓音又沉又低:“很疼吗?”
林深脸皮薄,自然不肯承认:“没,就是有点酸。”
带着温度的掌心覆到林深腰上,到底没有继续往下,只是停在远处一下一下地揉按:“昨晚和今早都给你擦过一次药,要是还疼的话,现在再擦一次?”
昨晚的运动量实在太大,林深做完就昏睡过去,对于擦药的记忆一点也没有。
林深不喜欢擦药,腰间的触感好似撩火一般越来越烫,他赶紧道:“没事,不疼了。”
挪开陆景滚烫的手,他逃也似的转身下床:“我先去洗漱。”
洗漱完出来,窗帘已经被人打开,房间恢复敞亮,桌上摆好了早餐。
林深朝前走去,打算在陆景旁边坐下,却见陆景望着他向他伸出了邀请的手。
许久未曾住在一起的两人难得有这样的时光,林深没有拒绝,接受了他的邀请。
他走到陆景身前,双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下颌靠上他的肩膀,像只猫咪一样懒洋洋地依偎在他身上。
“你几点起的。”闷闷的声音嗡在衣服里。
“八点。”
“你只睡了五个小时?”林深抬起头,“怎么不多睡会儿。”
一只大手按着他的后脑重新埋回肩膀:“再靠会儿。”
后颈上的头发被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林深听见陆景有点哑的嗓音擦着他的耳廓响起:“一些工作要赶在今天开工前处理完。”
林深双手揽紧他的后背,有些心疼,又有些嗔怒:“那你昨晚还弄那么晚。”
“怪我?”
“难不成怪我?”
“如果我们住在一起……”
“如果我们住在一起,”林深打断他,“我们的休息时间只会更短。”
陆景失笑,但还是试图再争取一下:“小别胜新婚,你得允许我情难自控。如果我们住在一起,运动量起码能够平均一点。”
林深决定不再跟他争执这个无意义的问题,回到更加重要的现实问题当中:“以后弄完我自己去清洗。”
“你还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