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怀疑此事?”江玉琳问道。
“我不是怀疑,而是不信!”骆秋水道。
“这怎么可能?韦啸天明明已被花千树所杀,这件事人尽皆知,岂能有假?”江玉琳问道。
“有时候,人尽皆知的事,并不全是真的,比方说,当时谁都认为是我杀了岳父全家,可是结果呢?还不是另有其人?”骆秋水苦笑道。
“那你如此肯定,根据是什么呢?”江玉琳问道。骆秋水淡然一笑,道:“丐帮帮主一向是由四大长老推举产生,花千树想要谋反,必得得到四大长老的支持,可是这四大长老偏偏没有一个支持他的,试问,他怎
敢轻易谋反呢?”
“可是花千树不是由左右护法支持吗?”江玉琳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一般左右护法都是帮主的心腹,他们怎么可能轻易背叛帮主呢?”骆秋水笑道。
“或许左右护法不满韦啸天的做法,所以才暗中倒向花千树,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江玉琳道。
骆秋水淡然一笑,道:“花千树不论人品、武艺、才德,皆不如韦啸天,而韦啸天又没有做出对丐帮不利的事情,试问,左右护法凭什么倒向花千树呢?”
“不是传言韦啸天和星月盟的人有来往吗?”江玉琳问道。
“你是说他拉拢吴不有的事?”骆秋水问道。
“没错!他勾结吴不有,便是做了对丐帮不利的事,花千树反对他,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江玉琳道。
“这你就理解错了!韦啸天拉拢吴不有,非但不是对丐帮不利,反而对丐帮有利,试问,花千树以勾结外人的罪名做借口谋反,这说得通吗?”骆秋水问道。
“哦!那经你这么一说,这里面的确疑点重重!”江玉琳道。
骆秋水当即笑道:“韦啸天没有那么容易死,就算他死了,帮主之位也不见得就能轮得到花千树!”
“哦!看来,这件事是个圈套!”江玉琳道。
这时,有人门外叫道:“骆兄在家吗?”
骆秋水听到这里,当即笑道:“说客来了!”
江玉琳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我出去看看!”
少顷,江玉琳便领着朱七、朱九进了屋子,却见骆秋水一脸颓丧,手里拿着酒瓶,正独自浇愁!
朱七当即笑道:“骆兄好高的雅兴,居然一个人独品美酒!”
骆秋水当即起身笑道:“朱兄能来探视,骆某万分感激!来来来,陪我一起喝个痛快!”
朱七无奈,只能被骆秋水拉着走到桌前,然后道:“如今丐帮内乱,早已人心惶惶,骆兄却在此地安然畅饮,实在令人欣羡!”
骆秋水当即吃了一惊,道:“什么?丐帮内乱?怎么可能?韦帮主英明盖世,有他在,哪个敢乱?”
“看来骆兄是真的不知!韦啸天他已经死了!”朱七叹道。
“啊?”骆秋水惊得双目突出,道:“谁杀了他?”
“花千树!”朱七道。
骆秋水一屁股跌坐在凳上,道:“韦兄,你怎么舍得丢下我先去?”
朱七当即道:“如今星月盟虎视耽耽,丐帮又内斗不止,江湖岌岌可危,正是骆兄力挽狂澜之时,还望骆兄能够出山,完成韦帮主生前遗愿,还武林一个太平!”
骆秋水当即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靠我?”
“此时危难关头,若非骆兄出马,实在无有回天之力!”朱七道。
骆秋水当即苦笑道:“朱兄,我这个样子,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还能力挽狂澜?你实在太看重我了!”
朱七听到这里,当即道:“骆兄,你的武艺人品无人不服,有你号令群雄,自然所向披靡,还请骆兄不要推却!”
骆秋水当即苦笑道:“我骆秋水早就死了,现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堆朽木而已,朱兄你就不要再来嘲笑我了!”
朱七当即道:“骆兄,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我相信你的!”
骆秋水当即起身,拉着朱七的手,道:“不管怎么样,韦啸天既然死了,做为昔日的兄弟,我少不得要去灵前祭拜,还请朱兄带路!”朱七听到这里,不禁心头大喜,以为自己已经说动了骆秋水,于是急忙领着他向外走去,却不防骆秋水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一连挣扎了数次也未起身,急得他满
脸淌汗,道:“朱兄帮我!”朱七实未想到骆秋水会如此虚弱,当即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可他尚未走出三步,却又重新跌倒在地,急得江玉琳急忙上前扶住道:“让你天天喝酒,现在喝出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