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只有使出杀手锏了。
沐浴时,温凝特地换了身轻薄的衣裳。
狗男人。
平日里清高疏寡,淡漠出尘得很,唯独在床上时,变了个人似的,孜孜不倦,欲所欲求。
不吃她别的招数,这一招总吃的吧?
东宫比国公府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寝殿也比清辉堂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浴房有两处,并不需轮流等候。
温凝出来时,裴宥业已清理干净,换过衣裳,照常靠坐在床榻上看书。
她特地往他身前转了两圈,他眼皮都不撩一下,当她不存在似的。
温凝干脆直接上榻。
在他身侧躺了半晌,他仍旧一个眼神都不给她,一本正经地看书。
好啊,打定了主意得理不饶人是吧?
非要看书是吧?
她也会啊。
温凝噔噔跑下床,打开妆奁的抽屉。
抽出一本册子,又噔噔跑回去。
裴宥的确一直低眉垂目,目不斜视地看他的古籍。
他并不打算轻易给温凝台阶下。
只是为了给菱兰择婿?
她提起那蹴鞠比赛时眼底的熠熠光彩,看起来可不止。
再者,两人成亲已是第三个年头,亲密的次数数不胜数。
他还因着她扯扯袖子,软着嗓音喊几句“夫君”“哥哥”的就拿她没办法,岂不惹人笑话?
此次当着朝臣的面从袖子里抖落出那么多男子小像,他还不晾她几日,夫纲何在?太子威仪何在?
裴宥轻扬眉尖,将手下的古籍翻了个页。
他不理她,她倒也真没了动静。
就这么点儿耐心?
到底拿眸子瞥了身侧人一眼。
却不想这么一瞥,呼吸一紧。
温凝将妆奁抽屉里的春宫图拿出来了。
反正他看过,她也看过,那么浪的秋千都玩儿过了,害什么羞呢?
看呗。
他看书,她也看书。
她的书可比他的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