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各子女向父母昏定后,江悦和杜影儿也向两位长辈告安,随着洪家人的安排去石室安寝。
洪怀季领江悦来到一间石室,点上煤油灯,昏黄的火光足以照亮整间石室,一张桌椅,一张石床,已经是所有。
“条件简陋,还望涵容,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日再行商议要事。”洪怀季说毕,带上门扉。
江悦告谢,吹熄油灯,便躺在石榻上准备就寝。
今日遭遇了许多事情,脑袋一下消化不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愁绪绕心,难以入眠。他心中仍对洪氏夫妇的言语真假抱有怀疑,思来复去,决定干一件事情。
他思想挣扎了片刻,从石床上跳坐而起,悄然出了石室。
此时洪家人和杜影儿已经各自回石室就寝,宽阔的祭祀场所,幽暗的灯火忽明忽暗,最引人瞩目的是那一簇泰鸿门祖火透着荒古气息。
洪氏夫妇刚刚入了石室,江悦跟着躲在了门外,侧耳窃听。
只听屋里头传来洪氏两人的对话。“你真的决定要赴司徒老怪的约?那人一直视我们泰鸿门为眼中钉肉中刺,你登门而去,无异于送羊入虎口,你若是出事,我们一家人还得怎么过下去?”
洪知足坐在桌椅上眉头深锁地端起了茶水,炼玉嫦整理了一会被褥。屋里头透出幽幽火光,两位贤伉俪心事重重。
洪知足重重叹了口气。
“能不去尽量就别去,司徒老怪那老狐狸从来没安好心,他们雷耀门巴不得看着我们泰鸿门被天庭侵吞,消灭。我看还是得从江悦那边去联系上一间佛魔,我们也不至于那么被动。”炼玉嫦道。
洪知足道“一间佛魔行踪飘忽,脾气古怪,和传闻一模一样,江悦刚刚与他相认,都说联系不上他,必定是真的,咱们再强求也没用。那孩子家遭大难,我们家难得与他相逢,怀恩还和他结为义兄,冥冥中是要我们家弥补当年的遗憾!我们要对他好些,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这也算是弥补当年父亲对那位先生的愧欠吧。”
在外头偷听的江悦,听的此言,赧颜汗下,羞愧难当。
“那孩子确实不易,听怀恩说,他受尽了不少苦头,怪可怜。我们也不为难他,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不能贸然赴司徒老鬼的局。哎,若是公公在,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被人掐着脖子。”
“玉嫦,我是不是很没用!自从泰鸿门交到我手里,弱的弱,散的散,还弄得同门阋墙,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也只能求助外人,自己一点能力都没有。”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公公也说了这是命运使然,
修炼一途最终会没落,人间界是开端,这些都一一应验了。就连公公那种天纵奇才,也没能把《炎帝金躯》修炼成功,焚苍刀更是下落不明。否则你只要得其一,不敢说天下无敌,咱们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你在我心目中,已经是做的很棒了。”
“玉嫦,我一生人最觉得自豪和成功的,就是与你相识,娶你为妻还有一群懂事的孩子。”
他们依偎在一起,流着泪,在外界被看作是恶鬼罗刹一样的存在,此时不过是人世间最普通的一对佳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