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我想你再信我一次,我答应你,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成云州说完,也不管她拼命阻拦,起身就要往外走。
就在这里,外头突然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两人掀帘,定眼一看,却见沈彻不知何时突然出现,长剑出鞘架在了沈叙的脖子上。
“皇叔别来无恙。”沈叙直勾勾盯着脖子上的利刃,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下一刻自己会人头落地。
四周的□□手也纷纷傻了眼,不知该如何行事。
“该说这话的人,是我吧?”沈彻眸子有些混浊,脸上没有半点神情,“我说过,你不能动她。”
“皇叔,一个女人罢了,天底下有那么人女人,还怕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更何况,她不喜欢你。”沈叙想着这该是句安慰的话,却不知道怎地就激怒了沈彻。
只觉脖子一紧,刺痛剧烈。
“皇叔,我是阿叙啊!”沈叙也怕了,声音也微微颤抖。
“就因为你是阿叙,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纵容,若换作旁人,不知已死了几百遍了,”沈彻并不曾多看姜元初一眼,目光空洞无神浮在半空,“还不快走!”
“我不想欠你人情,”二人面面相觑,姜元初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的事,更不需要你来插手。”
“好,”沈彻点点头,“那就让成云州同你一起陪葬!”
姜元初又何尝听不出话里的意思,看着大病初愈的成云州,紧了紧掌心,“走吧……”
马车缓缓起步,看着二人走远,沈彻这才丢下长剑,垂下手去。
“皇叔,你……”沈叙早将他恨得牙痒痒,欲言又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皇叔是陷阿叙于不仁不义么?”沈叙气得浑身发抖,“皇叔想要痛快,我偏不!”
“皇叔定要好好地活下去,”沈叙拍了拍了他的肩膀,“有句话,侄儿一定要说。皇叔以为护得了她一时,就能护得了一世么?更何况眼下皇叔已经自身难保了。”
沈叙低眸看着地面,心底一片死寂,根本听不见沈叙说了些什么。
“来人,传朕口谕,靖安王护驾有功,以致殒身,朕哀痛欲绝,赐谥号为‘献’。”
马车缓缓在渡口停下,一路的颠簸和惊慌让姜元初才下车,便作呕起来。成云州在一旁贴心地拍着背。
“约莫是方才受了风寒,等上了船,我给你熬完姜汤,去去寒气。”
“无妨,许是我日思夜想,盼回姑苏,太心急了些……”
成云州点点头,冲她温和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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