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同手同脚了,还被跟着他一块来迎亲的亲朋好友们耻笑了一番。
催妆的时候,倒是出了一番风头。因着他的身份,又在秋山书院读书过,更加在平叛的战乱里出生入死过,所以无论是世家子,还是文人,武将,朝堂里面但凡能说出一个名字的年轻人都来了。
这般的阵仗,羡煞了不少人。终于牵着美人归了,临进家门,又有克择官手拿着花斗,斗里面装着粟米,豆子,铜钱,彩色的果子等物,嘴里念念叨叨美好之词,然后把这些东西都撒出去,来看迎亲的孩子们就会争相拾取。
宁朔也想捡一些,忍住了。
凡是带着寓意好的东西,他都要。
等到进门,跨过马鞍,又要压襟,坐虚帐,拜先灵。等这些都完了,已经折腾了许久,正好到了吉时,便夫妻对拜,撒帐。
他就要出去陪酒了。
陪完酒,又回来掀盖头。他忍着紧张之意走到宴铃的身边,瞧见她的双手紧握,想来也是紧张的。他就更紧张了,生怕做错了事情让她难堪。
人生大事,马虎不得,他沉下气,屏住呼吸,手稳稳的将盖头掀开,宴铃的脸便露了出来。
二少夫人无奈的道:“没有。”
如此过了一年,她才后知后觉的跟宁朔道:“我性子好像厉害了许多。”
栗氏还跟她道:“你还小,身子骨没长全,万不可轻易怀上孩子。生孩子就是走鬼门关,咱们要万无一失才行。”
如今好了,宁朔终于有个笑脸了。她调笑道:“你家宁朝如今有笑脸吗?”
栗氏哈哈大笑,五姑娘瞧见她的笑意就知道问了什么,捂着嘴巴笑了笑,道:“母亲,你就别逗她了,她脸皮薄。”
也不是要急在今日的。他们是夫妻,一辈子都要在一块,一时半会的,他也等得了。
盛宴铃确实害羞之外,还有些期待。她先跟着五姑娘看“话本”,昨晚上又看了避火图,对男女之事,确实还有些好奇。
但等他回头的时候,却见宴铃已经换好了寝衣,满脸期待的坐在了床上。
一晚上都在学习,食髓知味,宁朔自己就折腾了一些新的花样出来。
宁朔听着她的宏图大业频频点头,“可以,可以。”
宁朔笑起来,“你肯定在心里笑话我了的。”
宁朔:“……”
宁朔罕见的红了脸,盛宴铃本是好奇的,被他这么一弄倒是只剩下害羞了。她发现啦,三哥哥紧张得手都在抖。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那个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做了他的妻。
然后恍恍惚惚之间,就听有人问:“生不生——”
宁朔好笑:“我是怕你不愿意。”
盛宴铃跟着二少夫人后面学操持家务。其实也不用她操持,不过是学着管一屋子的下人。
好好的日子,说这个做什么,二少夫人有些不满,岔开话题,眼见宁朔要坐在压襟上,她连忙走过去道:“要是坐下去,就是压住了新娘子一头。”
盛宴铃捂着嘴笑,“没丢脸,反正也只成这么一次婚。”
盛宴铃听见声音,不由得露出狐疑:“不一起睡,你还想去哪里睡?”
岭南留我,京都逢尔。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他递过去一本书,“如今,我家宴铃也做先生了。”
盛宴铃还开始交朋友了。刚开始是跟在五姑娘身后,后来是自己出门交朋友。她跟五姑娘两人在世家千金的口袋里掏了不少的银子。
宴铃单纯,她以为他不懂。他就跟着一块看。
她自己就做女先生。她道:“我还要教书育人,到时候以我总督夫人的名号,怎么样也能收些女学生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