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面色微赧。
二十六岁的人了,优柔寡断,反倒不如小九月想的通透,好丢人。
九月的一席话坚定了我的信心。
坚持着走到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波尔先生,植入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呢?”
“这个很难精确的给你答案,保守的说,百分之五十是有的。其实所有的决定都是存在风险的,就看你想要为哪种结局埋单。”
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告诉我要愿堵服输。
“妈妈,如果植入出现不好的结果,请您一定要帮我保住九月,让她平安降生,等她懂事以后告诉她,她有个非常非常爱她的妈妈。只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妈妈才离开她。”
“爷爷,爸爸妈妈,哥,如果白紫苏没有回来,叶扶苏也不见了,你们也不要太难过,因为我们都超级爱你们。”
话音未落,妈妈哭了,“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怎么就不回来?我们这一大家子人都在等你,你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太不负责。我不管,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带着你爸去找你,你别想一个人躲清静。”
爸爸的眼圈红了,爷爷不忍的转过身假装研究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水晶画。
我才发现不过一句嘱托,被我说的像交待遗言一样。
难怪妈妈会哭。
我为了我的女儿而难过,做为母亲的妈妈又怎么会不为我难过?
“妈妈,我一定会把白紫苏完完整整带回来的,这是好事。到时候,我还和从前一样陪着您。不许哭喽,爸爸会怪我的。”
“白老先生,您看什么时候开始呢?”
“听她的。”
“白紫苏小姐是想要再考虑考虑,还是马上开始呢?”
我想了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左右都是我要求的,晚开始不如早开始。
长痛不如短痛嘛。
“如果现在就开始,波尔先生有问题吗?”
我扬起眉问波尔。
波尔挑起眉头笑了,蓝眸像天空一样清澈而高远。
“我这里完全没有问题,毕竟我已经等了八年。”
又给我埋雷,不要了好不好。
老是和我提八年,在记忆恢复之前,八年对我来说只是一段没有记忆的遗憾,别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白小姐,在这里的都是你的直系血亲,在你还拥有完整的叶扶苏的记忆时,是否需要和你的亲人做个小小的告别?”
告什么别,我只是找回从前的记忆而已,又不是去死,根本用不着别这个字。
不过,招呼还是要打的。
我一一的看过我的亲人们,然后释然而期待的一笑,“爷爷,爸,妈,哥,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