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身,我们留在这里过年吗?”
张陵川不屑地冷哼:“过年?余天一,我们来打个赌吧,里头这些人,活不过今晚。”
我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蒋世辰也就算了。蒋家成为弃子,上头那些权贵不会保他们,咱们动手就动手。可那帮鬼佬不一样。”
“他们打着友好交流的名义,盯着国际名头,别说我们了,就算是侍卫兵抓人也得证据确凿才敢招惹。”
张陵川对我这番话很是不满。
他眯起眼瞥我:“余天一,你现在做事怎么都瞻前顾后的。”
“犹犹豫豫,一点少年气概都没有!”
“上回来闯丧葬街那几个异域佛僧不也没人过问吗。你怕个锤子啊。”
我双手托着脑袋:“那还不是因为特调局和检查署都帮你瞒了下来,硬生生给人弄成了失踪,这才蒙混过去。”
这话一出,我顿感不妙。
果然,黑暗之中有拳风朝我面门袭来。
吓得我连忙往旁边一闪,躲过一击。
但是后背撞到身后的柜子,碰撞得那些瓶瓶罐罐发出了叮咚的响声。
这张陵川,怎么还跟孩子似的,动不动就打人呢。
我刚想揶揄他几句,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只手在摸我。
吓得差点蹦起来,结果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说了句:“兄弟,别动,是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扭过头去,才发现身后的那个人竟然是王贵。
“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王贵一边跟我们说话,手下动作不停。
“兄弟,你这是拿话打我的脸呢。”
“我王贵虽然不是什么大本事的人,可也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更何况,您二位对我们也算是有交情。我总不能白白看你们落入那帮人的手里。”
听得这话,我内心无比感慨。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若说交情,我们跟王贵其实也就一面之缘,还犯不上让人家冒上生命危险前来搭救。
可他却来了。
张陵川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仿佛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