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几套礼服。温芋朵的婚纱已经设计完成,婚礼前一周能拿到。但婚礼上?还要准备多?几套礼服换着穿。温芋朵抱起华丽的礼服进衣帽间,换上?一条点缀着闪闪碎钻的抹胸裙。碎钻裙美到令人?惊叹,好像把璀璨星河都挂在?身?上?。纤长的天鹅颈白似雪,皮肤晶莹剔透,五官精致甜美,整个人?娇媚又清纯。她很臭美地在?镜前转了一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男人?低笑?,温芋朵转身?,周知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男人?穿着笔挺的高定西装,整个人?矜贵又散漫,他走到温芋朵身?后,双臂环住女人?腰肢,咬着她耳朵说,“你很美。”温芋朵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狡黠笑?了笑?。“对了!你试试这个!”话音刚落,周知越高挺鼻梁就被架上?一副眼?镜。温芋朵给周知越定制了一副金丝框眼?镜,跟他上?辈子的那副有九成像。戴上?眼?镜后,周知越整个人?气质陡然一变,更加禁欲,有一种成熟男人?独有的韵味。周知越身?形微微僵硬,眸光随即染上?一层冰雪寒意。温芋朵没发现男人?的坏心情,继续欣赏他的盛世美颜,“都说了,你戴眼?镜真的很正!”说完便双手环住他的腰,用脑袋蹭了蹭他胸口,语气娇滴滴的,“你不?如?以后都戴着吧,我好喜欢。喜欢到想跟你做。”周知越冷冷笑?了笑?,他看着镜子中戴眼?镜的自己,心中浮起一阵恼火和妒意。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指明存在?“戴金丝框眼?镜的男人?”,但他就是有一种充满危机感的警觉。男人?声音低哑,戾气几乎收不?住,“是吗?你想跟戴眼?镜的我做?”温芋朵才发现自己讲话太过大胆,她刚刚只是口嗨而已,她红着脸想解释一下。“砰——”话还未说出口,她突然被男人?猛地压到镜子上?,唇瓣被用力堵住,跟以往爱意缠绵的吻不?同,这次的吻嚣张、汹涌、热烈。他捏住她下巴,强势的占有欲好像要把她碾碎。暴风雨似的落下,带着不?容拒绝的疯狂!温芋朵被吻到缺氧,几乎要站不?稳,她全身?战栗,细白手腕无力地挣了挣。原本?很好说话的男人?突然变得很不?好说话,他将她翻了个身?面对镜子。……抬眸,她看到自己红通通的鼻尖,还有周知越锋利的下颌线。男人?眸色深暗,沉醉又冷酷,毫不?怜惜。周知越扣住她后脑勺,将她的脸转过来,嗓音如?磨过沙砾般沙哑,“还想看我戴眼?镜吗?”温芋朵看着他镜片底下折射出的冷光,哭着摇头,“不?……不?想了……”思绪理智齐齐沉沦。最后,周知越终于肯放过她。空气中弥漫着缭绕不?绝的香甜。地上?一大片深色水渍。温芋朵声音都哭哑了,汗水将头发浸得乱七八糟,被男人?抱去洗澡。最后那副金丝框眼?镜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碎成好几片,跟脏污的碎钻裙一起被扔掉。“结婚”的卷毛仔五月初的清晨,一家三口来到银湖山宅院里拍婚纱照,也就是温芋朵和周知越第一次约会的那个房子。这处宅院虽然面积不大,但布置时髦又精致,很出片。温芋朵穿着一条璀璨夺目的鱼尾婚纱,阳光正?透过蕾丝头纱洒落脸颊,周知越站在她身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轻吻她额头,在镜头里勾勒出一幅绝美画面。周少虞小朋友也穿着小西装和小皮鞋,头发梳得油亮。但他此刻气鼓鼓站在一边,看着妈妈头上的纯白头纱,嘴巴撅起老高?。他今天好生气!他今天跟着爸爸妈妈来拍这?个婚纱照,明明他才?是主角,却不给他戴那个长长的头纱。他也想戴!周少虞走到温芋朵身后,伸出小肉手想扯掉她的头纱。温芋朵不停跟小朋友解释:“小鱼,这?个头纱不是你?戴的,是大人戴的,准确来说是新娘子才?戴的。”周少虞不听,他立刻坐在地上耍赖了,猛烈摇头,“不!不!”周知越将?他抱起,“这?是女孩子戴的,你?是男孩。”周少虞不肯,双腿愤怒地乱蹬,他就是喜欢那个头纱,感觉披在头上很好玩!温芋朵觉得很头疼,她怎么就没?想到周少虞竟然会对新娘头纱感兴趣,早知道也跟他准备一个了。幸好,这?时摄像大哥走过来,他也很头疼,毕竟小朋友如果一直哭闹,今天的拍摄任务就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