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讲究缘分,孽缘良缘一念之间。
楚及徽有时候想自己会不会过于自私,他其实知道随宁在沉王身边过得不错,夫妻和谐,婆媳关系好,妾室翻不了天,即便在建京也是能被人称赞,但他还是选择把随宁带回在身边,心里没有过一丝后悔。
他一路自己慢慢走了出去,此时已至炎夏,偶有蝉鸣惊扰。
等他深吸一口气走出去,却见自己马车外头多了几个侍卫,还有一个靠在马车旁的纤细身影。
楚及徽眼皮一跳,连忙小跑过去,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今天好好休息吗?”
随宁这一天都在关注他,远远超过她平日对他的关心,就连楚及徽自己都能察觉到她奇怪,但他问她出什么事,她也只是非常认真告诉他,今日诸事不详,他可能会有危险。
楚及徽很久以前就察觉到她可能通晓未来,但显然她只要谈得细一点就会损伤身子,楚及徽便没问,他今天一天都在提心吊胆。
他不怕自己出事,他怕自己出事后随宁怎么办。
但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连平日居心不良的人上奏会说他过度揽权今天都没有,刺客身影更没见。
随宁站在马车旁,肩上披着披风,上下打量看他没有一点伤,才轻呼出了一口气,道:“我实在担心你。”
楚及徽笑了笑,道:“你都担心我一天了,大晚上跑出来,我看你这身子怎么撑,走吧,回去。”
随宁心想他是不知道今天有多凶险,如果四皇子和大皇子还活着,今天就是他的祭日。
她被扶上
马车,又回头看他,道:“表哥,好多事情好像不一样了。”
楚及徽想了想,道:“可能是你表哥英明神武,有改变世界的能力?”
随宁似乎也思考了下:“也只有这个可能。”
楚及徽乐了,敲她脑袋道:“你表哥又不是神仙,能力还没大到那种程度。”
随宁坐上了马车,抱着腿认真道:“表哥比别人都厉害。”
楚及徽顿了顿,他坐在她对面,道:“当初你父亲跌下山崖是为何,你可知道?”
随宁抬眸,摇了摇头。
“我想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他可能出门帮沉王做事才会遭遇不测?”楚及徽道,“就算你母亲早亡,你父亲至少还有个你,万事应当小心为上,如果他是私下帮沉王不能让别人知道也说得通了。”
随宁愣住了,她安静了好一会儿,道:“我不知道这些,没见沉王提过,若事情是真的,倒难怪他会对我这样好……说来沉王和我说过一些我母亲和先皇后的事。”
“她们两个人是有些瓜葛,但当错弄错了一些事,你我只是表兄妹,没其他关系,”楚及徽托着脑袋道,“沉王肯定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
随宁一噎,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弄错了,她也只是想借沉王的说辞说他可能想错了。
这天似乎是普通的一天,风平浪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第二天中午,皇帝就写下了退位诏书,传皇位于太子,打了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随宁有些震惊,楚及徽回来陪她用午膳,却没什么意外,皇宫的消息都会提前一步到他这里才能传出去,所以有些大臣不满他过度参政。
“你好好准备准备,”楚及徽为她夹菜,“我想带你回随家坐坐,给你父母上柱香。”
他从前就没怎么进过随府,更别谈给她父母上香,随宁想他这是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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