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第一时间是去看看水可倾有没有醒过来。
没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水妈妈拿出耳机,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戴在耳朵上。
插上手机,播放音乐,调到合适的音量,给水可倾戴上。
“倾倾,你有喜欢的音乐的话就自己调,少睡点,陪妈妈说说话。”
水妈妈给水可倾理了理发丝,亲了亲她的额头,跟水爸爸个忙的的去了。
水爸爸去厨房准备晚餐,水妈妈把衣服拿出来,洗一洗。
水可倾对衣服有轻微的洁癖,贴身的衣服,能水洗的必须下过水才可以穿。
水妈妈用手洗,一是这样洗出来的衣服,穿上才舒服,二是用来打发时间。
水可倾好想抱抱妈妈,她的鬓角又多了一丝白发。
水可倾走到厨房,看着爸爸做鱼。
当年爸爸要教她做鱼,被她拒绝了:“要吃的时候有你啊!”
水爸爸笑着怼她:“爸爸做不动了你吃什么?”
现在不是爸爸做不动了,是她吃不了了。
水可倾体会不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但是她能感受父母的煎熬和心力交瘁。
爸爸做着做着眼泪流了下来,怕水妈妈看见,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继续做鱼。
水可倾在国外的时候,两个人只要想她了,就会做鱼,想她了就做鱼。
以至于每次做鱼都会想她。
“我们明天不吃鱼了吧。”水妈妈手上沾着泡沫,站在门口说。
“好,吃了这么多天的鱼了,改换换口味了。”水志强没有回头,怕她看见自己的眼泪。
水妈妈搓了搓手:“咱家地板怎么到处都是水滴?楼顶漏水吗?”
水爸爸看了看:“没有,可能不小心撒的吧。”
水妈妈没有再说话,又去洗衣服了。
两个人坐在餐桌旁,喊了一句“倾倾出来吃饭了。”
给水可倾准备了碗筷,给她夹好了鱼。
他们两个人没有人去动鱼。
水可倾坐下来,托着下巴看着他们吃饭。
他们吃的很慢,吃的很少,大多都剩下了。
两个人默契的站起来,一个去刷碗,一个去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