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尝出,是用了心思的。
陆砚瑾手顿了顿,黑眸中翻涌出说不清的情绪,然终是将羊汤用完。
太监收拾完东西后就退下,陆砚瑾仍旧批着奏折看卷宗。
又过了一个时辰,打更的声音传来。
陆砚瑾唤从安进来,“进宫有多久了?”
从安恭敬答道:“再过两日就半月。”
陆砚瑾颔首,“明日收拾东西,回府上。”
他大抵是猜到苏氏应当是想他了,不然为何半夜前来。
地方不是她该来的,可羊汤味道很好。
前些日子她冷了脸,既然她已经想通,也应当是回去的。
他不让宫女侍候,清心寡欲惯了。
可苏氏,颇得他意。
陆砚瑾躺在床榻上,不时想起苏妧。
第二日早朝过后,小皇帝隆宣帝在书房问,“昨夜王爷没有休息好?”
陆砚瑾没说话,也算是应了。
于是借着这个话头,“卷宗已经处理的差不多,臣也不必再留宿宫中,今日就回府。”
隆宣帝连连点头,“自然,王爷看着办就好。”
等陆砚瑾走后,隆宣帝才松口气。
虽知二人真正关系,可看到摄政王时,还是忍不住斟酌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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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瑾回府,这事苏妧还是见到他才知晓。
下午去婆母的房中,毫无疑问被婆母痛斥一顿。
不仅如此,她不管如此伺候,都只能得到周氏的挑刺。
一下午的时间,倒是让她心力交瘁。
昨天羊汤也炖了,风也吹了。
她请不回来陆砚瑾,也无可奈何。
他都已经这么厌恶自己,在那种情况如何能听她说话。
是以,在听见外院有响动苏妧出去后。
看见陆砚瑾正穿着墨色大氅,脸色很淡的站在原处时。
苏妧不由得问出一句,“王爷,怎得回来了?”
可问完这句话,她就看见。
陆砚瑾的脸,很快就比方才还要寡淡。
甚至可以称得上,墨色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