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好耳熟,江九歌以为自己听错了,脖子十分困难的转了九十度,那声音的主人转眼就到了身前一把揽过她的腰,来人正是楚君白。
江九歌太惊讶了,这厮莫不是灵力强到足够高浓度的药都奈何不了她,旋即她拉下脸斥责道:“你来干什么?”
楚君白吸了吸鼻子理直气壮道:“我还没跟你算下药的账,你还有理了?”
“我……”江九歌气结,“灵界现在很危险,我作为灵主不该逃避,况且师父还在灵界生死未卜,上次要不是他,我们都要交代在那,所以我不想让你去。”
“问奈何也是我师父,我也是灵界的守灵使,说得好像我是外人一样。”楚君白严肃道,“还有你,我的灵主,你去哪我都要在你身边,我们是不可能分开的。”
无相手捧蓝色火焰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像个冰块人一样十分难以入戏,这通行证造出来的大门很宽敞,几个人去都可以,反正他没意见,就是搞不懂这俩人在推辞些什么。
“快进去吧!我撑不了多长时间。”这门是有时间限制的,再晃悠下去估计要关上了,他开一次“门”不容易。
最终实在拗不过楚君白,江九歌只得将她拉上。
终于进去了,一阵漩涡过后,无相打算收回那快令牌,可不等他伸出手,那逐渐闭合的门忽然间云烟雾饶起来,看上去尤其诡异。
楚君白本来是跟在江九歌身后的,周遭的漩涡忽然间毫无征兆的翻了个三百六十度,漩涡出现无数细小的黑洞,黑洞逐渐变大,江九歌第一反应是去拉楚君白的手,然而没拉着,待她保持了平衡后,回头一看,楚君白不见了,周遭的黑洞也渐渐缩小。
“君白?”江九歌屏住呼吸叫道,转着身四处寻找,周遭鬼影也没有一个更无人应答,江九歌头皮一阵发麻,心中升起无限恐惧,楚君白丢了!这绝对是最糟糕的事情,比灵界整个爆炸了还糟糕。
下一刻,漩涡消散,江九歌顺利来到灵界,只是楚君白真的不见了。
漩涡消散的同时雾气也消散了,雕刻着蟠龙图案的通行证笔直的掉下,落入无相手里,他眉头紧锁,方才里面一定出事了,想不到这小小的一块令牌里面竟大有乾坤,无相觉得他该好好研究这块平凡又不平凡的通行证了。
而此时的楚君白却像一脚踩落无底洞,身子笔直的往下坠,她刚才想去拉江九歌的手,可是漩涡旋转江九歌没站稳,她抓了个空,然后就被无限放大的黑洞吞噬了。
楚君白感觉自己一直往下坠差不多快有几千千米了,可她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空气压强温度一点变化也没有,一切正常得像产生了幻觉。
…………
“呀,醒了。”楚君白睁开眼,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凑了过来,一张大脸施施然的悬在她头顶上,楚君白傻愣愣的睁着大眼与她对视。
“公子,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寻短见呀?”那姑娘挪开了大脸,一脸担忧的问。
公子?寻短见?楚君白上下左右转了一圈眼珠子,看清了那姑娘的模样,看清了周遭环境,还看清了……自己的身体,此刻她身穿一袭淡青色袍子,头发长及腰部,咽喉处略有些凸出。
天呐!楚君白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她身体出现极其恐怖的变化,该存在的物事消失了,长出了不该有的物事,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楚君白一激动喊道:“给我拿块镜子来!”
那姑娘一愣,印象中自家公子不是个爱臭美的性格,他懒得头不想梳脸不想洗,更遑论照镜子了。不过她还是听话的拿来铜镜,小心翼翼的递过去。
楚君白就这么一照,立刻想就着那面铜镜往自己额头上开朵花,自尽了算,她不是感觉自己变成了男的,而是真的变成了男的。
愣了好一阵子,她第一感觉是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第二感觉是那铜镜中的人还是蛮帅的,第三感觉是——一阵狂喜,如此一来,往后她与江九歌岂不是正经八百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完全解决了性别的老大难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