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诗年被他这样抱着,听着他的训斥,熟悉的感觉让她本能地忘了反抗,只觉得眼睛酸酸的。
林修浑然不觉,捏着她的手腕冲完凉水去客厅擦药。
凉凉地药膏抹到伤口上,灼痛感减轻。
俞诗年凝视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再也控制不住眼里的酸涩。
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林修怔了一下。
“年年你别哭,我不是嫌弃你,我就是看你烫到心疼。”林修急忙给她拭掉眼泪,放轻声音哄,“怪我,怪我,我不该让你去碰那个锅。”
他眼眸温柔地凝视着她,俞诗年更觉得委屈,委屈得想要把这段时间受的磨难都哭出来。
这一晚谁都没有吃上面,林修抱着哭累到睡着的俞诗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手指轻抚在她消瘦的面颊上,贪恋地看了一整晚。
林修觉得不能再等了,他得告诉她这个世界上不只有姥姥姥爷爱她,他同样爱她。
第二天,俞诗年对上他深情的目光以为没睡醒,揉了揉眼睛的空隙,林修把她拥入了怀里。
他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肩膀,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俞诗年僵硬地被他抱着。
“年年。”林修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字斟句酌地解释,“我和闻颜的婚事只是两家老人一厢情愿,原生家庭附带的关系我身不由己,但我从来没想过娶她,你能不能看在我自始至终只喜欢你的份上,谅解我一次,继续做我的小祖宗好不好?”
被他温柔地抱在怀里,听他娓娓诉说着当年的真相,俞诗年又一次感觉到事与愿违的无力感。
从姥姥住院开始,她就认清了林修的感情,知道他所谓的放下了全是骗她的。
他隐晦又细腻地爱着她,总是在身后默默帮她处理麻烦,他对她的事比她自己还上心,非要说他是因为亏欠和责任实在太牵强了。只不过是她自欺欺人地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心想只要他不说就不算爱,可他偏要告诉她。
俞诗年推着他:“林修,我早就不……”
林修凑身上前,将她的话堵在心里。
他含着她的双唇,动情地吻着,舌尖侵入她的唇齿间,霸道地攫取她的气息。
理智在身体本能的驱使下,层层溃败,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他,每一寸神经也沦为叛徒,无条件地偏向于他,诱导着她沉溺、屈服。
“年年,你喜欢我,别想骗我说放下我了。”林修含着她的耳垂,说得十分确切。
他沾染上情欲的声音既兴奋又沙哑,像行至沙漠的旅人见到渴望已久的绿洲。
林修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就是那个饥渴的旅人。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锁骨,一路向下蔓延,两根纤细的肩带在他手里脆弱得不堪一击。
林修虔诚地埋在她的胸前,像个忠于神明的信徒一样拼了命地想要取悦她,想引诱她一起坠入无边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