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暗骂一声,手里的刀又往前递了递,说!他在哪?
不知道。我是在窗前看见,一个人跌跌撞撞往那边去了。齐毓指了指自己屋里大开的窗子,又随手指了个方向,面上倒满是无辜,甚至带了几分被打扰的愠怒。
老大,她说的不像是假话!
其中一个小弟看了齐毓几眼,立马打了个手势,准备顺着她指的路摸过去。
齐毓心里刚松口气,却见为首的一把拽住要走的几个人,嗤笑一声:老子信你这一套?这种把戏老子见多了,给我搜!
屋内,沈濯眸光凛然,握紧剑柄,正准备在他们破门而入时,直接杀出去!
不信?也是,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就敢出来杀人,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齐毓的声音把几个人的破门而入的动作钉在原地。
你你怎么知道我大哥的父亲去世了!其中一个小弟看看齐毓,又看看自家老大,面色满是惊恐。
这,这女人什么情况!
跟老大认识?
齐毓轻嗤一声,昂起精致的鹅蛋脸,不止如此,我还知道他父亲在你家向东两百米的老槐树下埋了一瓦罐黄金,他前天刚卖掉。
黄,黄金?大哥那么有钱?
怎么从来没跟兄弟们提过啊!
这老大?
小弟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大哥,却见他面色僵硬,带了几分家底被戳穿的恼怒。
少给我装神弄鬼,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事,都是谁告诉你的!
都被她说中了?
头目话音刚落,躲在暗处的沈濯眸子微眯,看着齐毓的目光多了几分打量。
我就是个穷算命的。好心劝你一句,你家财外露,家中老母已经被人盯上了,要回去的不及时,怕是要办第二次丧事了。
你敢咒我母亲?
头目火冒三丈,架在齐毓脖子上的刀又往下压了压,甚至磨出几道血痕来。
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他最看中的就是家人!
可如今他妹妹惨死,父亲离世,他就只剩这一个老母了!
她怎么敢!
我们这行,只算命不改命。你虽是个孝子,财运很旺,但是印堂发黑,所以家宅不宁,必出人命。不管你找多少个算命的来看,都是这个因果!
面前的女人话音冷冽,神色从容,似乎完全不把颈上的刀当回事。
尤其是那双冷静的眸子像是能把人看穿似的,让他遍体生寒!
若娘真的像她所说‐‐
子时了,你再晚上半个时辰,可就真来不及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女人,甚至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头目握着刀的手一紧,甚至往门缝里深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