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听到师叔的话,白骠忽然故作深沉的仰天大笑,据说这是蓬莱阁不同门派之间骂战之时,打断对方思路,强行增加逼格,醒脑想接话的绝好方式。
“你!……”果然,看到白骠怪异的行为,忽然被惊得一哆嗦。
“嘿!久居江南,吴喃侬语的蠢货,焉能知道我道门唇枪舌剑的厉害!”白骠一边用眼睛缝隙撇了对方一众人一眼,一边心中暗暗的说道。
“你们不会天真的以为,随便摆出来一个苏家公子的名头,就能让本公子下跪求饶?真的好好奇,你们这等人的脑子里,到底是什么?难道说,苏家的名号,也是什么人都能拿来随随便便用来压人的吗?”白骠说到此处,忽然面色一沉,有了一种威严的气势。
“哼!想当年,我白家先祖随苏氏南下,为了忠君报国,上马杀敌,下马安民,为了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而作为功勋之后,我自知不可躺在祖先荫蔽下蹉跎此生,每日里刻苦修行,不敢有半分懈怠!你再看看你们,一个个提笼架鸟,招摇过市!斗犬狎妓无一不精,竟然还在烟花之地与人争风吃醋之时,巧用祖先名讳压人取乐?你们到底是群什么东西?要是苏家祖先见到你们这群不成器的玩意儿,也得被气的掀了棺材板!”白骠深吸一口气,忽然用长辈的口吻居高临下的对着一群人开炮,大有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你!你!你!”宁公子被白骠的嚣张气的面色扭曲,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抽动不止,而他身旁一个个原本气焰嚣张的家丁,忽然之间被骂的头晕转向,大有怀疑人生之感。
“我刺……骂人骂到这种程度,就算在蓬莱阁,也算是中坚力量了吧?这种人才,他师父怎么会放下山来着?真是奇怪!”苏言被白骠这种骂人不要脸的气质深深折服,心中则不断的发出自愧不如的感叹。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苏家哪房的不肖子孙,跑到扬州来丢人现眼!”一股脑说完还不解气,白骠故意的蔑视了宁公子一眼。
“我……这……”忽然被问到出身,宁公子一下子好像被噎住了一般,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作为庶出的儿子,宁公子从小没少遭到排挤,甚至因为母亲出身卑贱,一直生活在哥哥苏言的阴影里。即使现在,哥哥苏言被自己弄得远走大齐,苏家长老也没有正式认可自己继承人的身份,这在苏家一直以来是不能提起的事实,结果今日竟然让一个白家的人给提了出来,一时间宁公子咬了咬牙,心中起了杀心。
“嗡!嗡!”就在二人相持不下之际,忽然一阵法阵扰动的声音响起,一股极为柔和的清香阵阵袭来。
“嘭!啪!”暗夜之中,一道烟花忽然像是花朵一般绽放,打从小溪上流忽然闪出阵阵光芒,一道如同仙乐的曲子随后映入众人耳中,所有人不禁精神为之一振!
“人未到,仙风至!这是什么来头?”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一艘漂浮在空中的小船出现在人们的视野。
“这是什么?好像是一艘会飞的船?”
“不对吧,我没看错吧?这船是如何飞起来的!?”
“不对,不对!这竟然真是一艘浮在空中的,画舫!?”
“哇呀呀!你看,你看,里面似乎有仙子奏乐呢!”
“对呀,对呀,这么多仙子,哦呦,这美艳,啧啧啧!竟然比之前这艘画舫还要美的多!”
“相比之下,前面这船里的女子便是胭脂俗粉了!”
“也不知道,这艘仙船,到底是接哪个恩客的?”
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之中,浮空船悄无声息的缓缓移动,不久之后悬浮停在了之前码头的前上方,如同接引道家升天的仙子一般,清冷高明,令人不忍亵渎。
“这船下,可有姓苏的公子?”一个绝美的粉衣女子轻移莲步,款款的出现在船头,面向众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所有人,包括原本停在水中的画舫里,瞬时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