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业开着直播,曾经对着协和医院的肿瘤科国家级实验室里的人员亮过剑,把院士的文章也拉下来过,如今都没有原封返回。
但方子业依旧活蹦乱跳。
“杜主任,我的意思很明确了,您来抉择吧。”
“方子业他太目无规矩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都敢威胁我。”
“以后他也敢威胁你们,他想搞一言堂,他想搞学阀,科室阀。”曾多勤必须要把其中利害说清楚。
“如果杜主任您觉得我的提议才是不合规矩的话,那我个人倒是觉得,这中南医院,我也没有必要待下去了。”
“无上无下,无视规矩。”
曾多勤不是不学无术的人,他虽然不怕方子业栽赃陷害,但就怕方子业将他的科研成果用最极端的方式给毁掉,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
而且,曾多勤更知道,自己如果可以去创伤外科,那么就是实打实的行政主任,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竞争。
不仅是曾多勤,运动医学的其他教授,还有关机外科的董元庆教授,其实都觊觎这个位置。
病区行政主任,就是一层跳板。
不过,他们目前已经各自带组,倒是没有曾多勤的需求豁口这么剧烈,属于是可去可不去的阶段。
所有人都没说话。
曾多勤便指向了方子业,低声骂道:“方子业,你猖狂什么?”
“我能力够,资质够,职称够,我想要带个组怎么了?你凭什么否定我?”
“你没有任何资格否定我,这是我们骨科的内务,是医院的分配管理,你没有哪怕一丁点资格说不。”
这话没有毛病。
方子业不是中南医院的行政阶级,甚至连病区主任都不是,他没有一点人事调配权,只有建议权。
但方子业也没有觉得愤怒:“可以,曾教授,我同意你的想法。”
“但我也会去给医院申请,我要入住骨病专科,我要带一个组。”
“我们医院规定了,副高是可以带组的!~”
“我们医院同样也规定了,带组的教授尽量年轻化,对吧?”
“杜英山教授,我的要求很明确,如果曾多勤教授要来我们创伤外科带组的话,我的要求就是来骨病科带一个组。”
“我要在骨病科搞创伤外科的病种,而且还要搞功能重建术!~”
方子业直接把比骂人更加难听的话说了出来,因为这就是现在创伤外科面临的局面。
恶心人不是吗?恶心科室不是吗?
那来啊。
大家一起畸形。
反正一个科室内,不同亚专业组的畸形层次,全国各个教学医院都可以看到。
你要来,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要么是杜英山教授,要么是宁海青教授,要么就是胡平东教授给我让一个位置。
“方子业?你欺人太甚!~”
“你这是什么意思?”曾多勤有些慌张。
方子业要在骨病科挖一个组,这不是把他逼上了火坑么?
“曾教授觉得比我更懂骨病的治疗么?”